海棠暗自佩服,到底还得是国公夫人,会调教人。

再次谢恩之后,海棠带着素月回到了齐芳院。

在院子里,海棠看见青提额头上有一个肿包,还破了皮,忙上前小声问:“你额头怎么了?”

青提垂首,声音哽咽:“少夫人摔杯子……砸到了。”

“你来帮我看看绣花样子。”海棠一边说,一边给青提使了个眼色。

青提高声答应了,跟着海棠进了西厢房。

海棠从抽屉中拿出一小瓶伤药:“这是我上回受伤,世子爷给的伤药,说是御赐的,比外面卖的要好一些。你坐下,我帮你抹上。”

“奴婢来吧。”素月上前。

海棠将伤药给了素月,笑道:“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夫人让奴婢伺候您,您就是奴婢的主子。”素月回道。

青提有些诧异,心里暗暗感慨,海棠到底与她们不同了。

青提上过药,刚离开西厢房,常嬷嬷就来了,她站在西厢房门口问:“海棠姑娘,这位是谁?”

“哦,常嬷嬷,她叫素月,原是萱和院的丫鬟,夫人让她跟我一段时日。”海棠依旧坐在椅子上,转身笑盈盈地回答。

常嬷嬷脸色一沉。

居然是萱和院的丫鬟?!国公夫人是府内地位最高的女眷,她身边的丫鬟,天然比旁的丫鬟贵重一些。夫人居然把她赏给了海棠?!

海棠一个贱婢而已,怎么攀上了国公夫人?夫人不应该最讨厌妾室通房吗?!

“知道了。”常嬷嬷有些心乱,讪讪地走了。

傍晚,盛怀瑾回到齐芳院,得知此事,很是高兴,有母亲的人照应着海棠,赵曼香也不得不顾忌几分。

“你先看书吧,我去一下正堂。”盛怀瑾捏了捏海棠的肩膀,轻声说。

“去吧。”海棠笑着回答。

盛怀瑾去了正堂,正堂里只有赵曼香与常嬷嬷。

其他人都自觉地远离了。

齐芳院安静得有些诡异。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常嬷嬷两颊红肿,狼狈地走了出来,耷拉着脑袋,去她住的耳房收拾东西了。

“常嬷嬷!”赵曼香流着泪追了出来。

常嬷嬷回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模样,泪汪汪道:“大小姐,奴婢只是回去伺候夫人而已。您回娘家的时候,还能看到奴婢,大小姐千万不要伤心了。”

赵曼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我护不住你……”

“少夫人快别说这样的话,奴婢做错事本就该受罚。”

常嬷嬷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扛着包裹出了耳房。

“简极,派马车送常嬷嬷回去。”盛怀瑾冷淡地说。

立在廊下的简极答应着,跟着常嬷嬷出了齐芳院的门。

看来,又是常嬷嬷为赵曼香顶了罪。

夜里,盛怀瑾自然还是睡在西厢房。洗漱之后,两人站在床边,回想起昨夜的疯狂,都有一些尴尬。

到底还是盛怀瑾主动。他坐在床边,一把将海棠拉到了他怀里,便俯身亲了下来。

海棠终于找到了施展所学的战场。

因为是第二夜,海棠用青涩娇羞的模样来诱惑盛怀瑾。

盛怀瑾果真很是投入,他今日温存体贴了许多,海棠在疼痛之余,也咂摸出了一些乐趣。

盛怀瑾今日毕竟清醒些,顾念着海棠刚刚破身,没敢太尽兴,与海棠亲热了两次,便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沉沉睡了。

接下来的几日,赵曼香都格外安生,几乎一直待在正堂不出来。

海棠反正都要为世子爷采荷露,也不麻烦,就接着每日为赵曼香采荷露,每日给赵曼香请安,不肯落人口舌。赵曼香这几日都不用海棠近身伺候,两人一时倒相安无事。

这一天,安国公得了皇上嘉奖,全府的人都喜气洋洋。国公夫人在萱和院办了家宴,邀请了二房三房的人一起来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