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郡王妃膝行上前,握住盛怀瑾的衣角痛哭。
盛怀瑾月白色的长衫顿时沾上了血迹。
“我……我试试吧。”盛怀瑾喉头发紧,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郡王妃如同遇到了救命稻草,猛地向盛怀瑾磕头。
盛怀瑾制止了郡王妃,然后快步向皇宫走去。
皇上静静听完盛怀瑾的话,轻轻敲了敲桌案:“朕恼的,不是她怀了巴特尔的孩子,而是她愚弄朕!巴特尔收到朕为余星瑶请归的国书时,不知道在怎样嘲笑朕!朕恼的,是余星瑶欺瞒朕,说她不认识吉雅赛音。她能欺瞒朕这一桩事,就能欺瞒旁的!朕不能不审她!”
“她所隐瞒的,不过是一些妇人之事罢了。她到底为大梁争取了好几年的平稳,正因为那几年朝廷积攒下来的银钱,后来与北幽之战才能获胜。求皇上允许余星瑶以功抵过。”盛怀瑾跪下请求。
“当初,盛家军收拾北幽余孽,余星瑶曾经提供情报,加以襄助。如今想想,若是她有意瞒下什么或者误导什么呢?后果不堪设想。盛怀瑾,你敢用盛家军为余星瑶担保吗?”皇上眼神变冷了几分。
“这……微臣猜想余星瑶不敢在旁的事上隐瞒。”盛怀瑾皱眉回答。
“你只需要回答,你敢不敢用盛家军为余星瑶担保?”皇上不怒自威。
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盛怀瑾思量片刻,终于回答:“微臣不敢。”
皇上冷哼一声:“知道不敢就好。赶紧回去吧。不为洪生接风吗?”
“接风。微臣告退。”盛怀瑾退出了大殿,脚步沉重地往回走。
他特意绕过了午门。
他不敢、也不想看见郡王妃。
春华院,许卿姝出来迎盛怀瑾,看到了他衣角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