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院判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该好好谢谢郡王妃。好嘞,你歇着去吧。”
驿卒退了下去。
谢院判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饭菜。
之后,他不由得冷哼一声放下了筷子:“什么叫关公面前耍大刀?这就是了!往饭菜里面加药,什么意思?我是去治病救人的,为何反过来害我?!”
他算是明白了,郡主的身子一定有蹊跷!他的倔劲儿上来了!
不想让他去是吧?!
那他还非去不可了!
吃过饭以后,郡王妃得到了丫鬟回禀:“谢院判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好,睡下了我就放心了。”郡王妃轻笑。
明天早上,谢院判该高烧不起了。
能把他困在这个驿馆几日,也不算枉费了她重金买来的药物。
第二天早上,郡王妃起床洗漱后,正坐下来用早饭,一个驿卒进来禀告:“郡王妃,这里有一封给您的书信。”
“书信?”郡王妃接了过来,拆开一看,不由得变了脸色。
信是简极写的。
信中,简极说,郡主伤势要紧,故此,他跟随谢院判夤夜赶路前往武城了。
他劝郡王妃保重身子,路途不必太赶,尽力而为就好。
郡王妃重重将信拍在桌子上:“我们马上出发。”
简极与谢院判紧赶慢赶,用了两天来到了武城的驿馆。
盛怀瑾见了谢院判,有些惊讶:“院判大人亲自来了?旅途劳顿,快喝杯热茶。”
谢院判摆了摆手:“罢了,我还是先给郡主诊病吧。郡主如何了?”
盛怀瑾带着谢院判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郡主伤势依旧危重。她这两日喝了汤药,有时候会退烧,但夜里常常又起高烧。”
谢院判面色凝重。
盛怀瑾叩了叩门,春月来应门,看到谢院判,她神情微微变了。
盛怀瑾笑道:“表妹,这回好了,谢院判亲自来了。”
“吴太医呢?”余星瑶脸色亦是讶然。
“吴太医在忙着修医书。”谢院判简短回答了,将药箱放在桌案上,便走向床边要为余星瑶诊脉。
“原本的路大夫便极好,我的身子由他诊治即可,不必劳烦谢院判了。”余星瑶冷淡地说。
谢院判不由得一怔。
“表妹,你这是何意?谢院判星夜兼程,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里,且他医术极好。”盛怀瑾不解。
“实在不必了。”余星瑶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郡主,我并非一定要为你诊病,只是,郡王妃和你为何那么抗拒?郡王妃甚至不惜在我的饭菜里下药,也要阻止我前来武城。事出必定有因。郡主今日若不说明白,我定然无法服气。”谢院判甩了甩袖子。
“你……你血口喷人!我母妃岂会给你下药?”余星瑶气得捂住了心口。
“那些饭菜我还留着。若说之前或许还有其他解释,郡主拒绝我给您看诊,就更印证了郡王妃下药阻止我前来的事实。”谢院判说话掷地有声。
余星瑶侧首不语。
“表妹,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盛怀瑾凝眉劝解道。
余星瑶依旧不语。
“也罢,我总不能强行给郡主诊病,不过,我也不能白辛苦跑一趟。回京之后,我会将事情如实禀告给皇上和太后。郡主,盛大人,谢某告辞。”说完,谢院判提起药箱便往外走。
他身为太医,知道贵人们多有隐私,不会刻意打探,也不会多问多说。可是,这一次,郡王妃给他下药的做法,着实让他很难忍下来。
而且,他知道,皇上和太后对余星瑶已经有了疑心,他并不怕将事情闹大。
盛怀瑾忙跟着谢院判走了出来,小声说道:“谢院判莫恼,你先吃些东西休息休息,我问问郡主。”
谢院判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盛怀瑾进了余星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