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月的绣娘和店丫头们向来团结,而且,她们也不傻,知道杜鹃的主子是谁,都暗暗记恨着赵曼香。

她们应该会好好照顾青提。

瑶台月前不久才出了失火的事,赵曼香自己也惹了嫌疑,想来她眼下不敢再对瑶台月动手。

青提在瑶台月,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回到角门里,海棠回到那个堆满杂物的屋子,见肥硕男子和山羊胡男子都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叮嘱谭古把他们捆起来,带回春华院。

海棠一路上并不避人,明晃晃地让人拎着两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回了春华院。

她让人把两个畜生关进庑房,锁了起来。

“姑娘,您就这么放了青提出去,只怕少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素月担心地说。

“但愿夫人看在腹中孩儿的份儿上,会愿意多看顾我几分吧。”海棠说着,看了看素月。

素月似乎明白了。

“我肚子疼……疼得厉害……”海棠说着,身子软软地歪向一旁。

素月急忙上前一步,把海棠揽在怀里。

海棠晕倒了。

素月着急地喊了起来:“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快去唤府医!”

素琴净了手回来,见这副场景,忙让谭古去请府医。

素月让素琴照顾海棠,她则直奔萱和院去请夫人了。

国公夫人听说海棠腹痛晕倒,顿时心惊:“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不敢说。还请夫人亲自去看一看吧。”素月神色焦急,眼里还有泪光。

见状,国公夫人心越发沉重,莫非海棠情况非常糟糕?!

海棠腹中的,可是怀瑾的第一个孩子。

不容有失!

国公夫人急忙起身:“快,去春华院!”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国公夫人已经赶到了春华院。

府医几乎和国公夫人前后脚。

“赶紧给她看看!”国公夫人见海棠面色苍白,急声吩咐。

府医听素月说了海棠的症状,上前把脉之后,斟酌着回道:“夫人,姑娘许是受了惊吓,气急攻心,才会导致腹痛昏厥。”

“胎儿有无妨碍?”国公夫人着急地问。

“母体情绪大起大伏,必然会影响胎儿。好在,姑娘怀胎将近三月,胎象已比较稳固。姑娘用了方子以后,估摸没有大碍。”府医垂首回道。

“那赶紧开方子!”国公夫人急声吩咐。

府医开了方子,素琴取了药,去公中灶房煎药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海棠怎么会受到惊吓,急怒攻心?!”国公夫人问素月。

素月想了想,回道:“姑娘去园子里散步晒太阳,听闻青提一身伤被人带出了西南角门,十分忧心,便带着奴婢们过去探看。谁知道……谁知道在西南角门夹道的一间屋子里,青提被捆在一张破床上,两个男人正要糟蹋她……”

素月说着,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自主眼底发红,身子微颤。

“咱们府里竟然会有这种污糟事?!”国公夫人震惊。

“千真万确。别说海棠姑娘有孕在身了,就是奴婢,都是又惊又怒。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伤痕累累,大白天在府内差点被人奸污,这种事,若非亲眼所见,奴婢怎么都不敢信。”素月垂首回道。

国公夫人脸上愠怒越来越盛。

这时,海棠醒了过来。

“肚子疼……水……”海棠沙哑着嗓子,虚弱地低吟。

一旁的梅嬷嬷忙倒了温水,送到床榻边,要喂海棠喝下,海棠惶然坐了起来:“我自己喝。”

梅嬷嬷把水递到了海棠手里。

海棠喝完水,似乎才发现国公夫人,含泪道:“夫人,求您救救奴婢腹中的孩儿。少夫人逼着青提给奴婢安胎药里放红花粉,青提偷偷将红花粉换成了甜菜根粉,被少夫人发现。少夫人责打青提以后,还把她送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