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方才站立的地方,然后停滞了脚步。

“瞿放?”

她轻轻叫出了声,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

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明显一僵,而后才缓缓回过了头。

“你想和我说说话,对吗?”

瞿放低头不语。

楚凤宸轻道:“跟我来吧,我们好久没有见了。”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射着大地。楚凤宸领着瞿放在裴府的院落中穿梭,最终还是选了裴毓的书房,推门了们进去才发现了书房里居然也是一书房的风筝……她顿时想起裴毓昨天在耳边的话语,脸上有些发烧。

“坐。”她干咳一声,装作没有发现异样。

瞿放却不坐,他僵直着身子在书房中僵直地站了一会儿,而后缓缓跪在了地上。

他还是这幅样子。楚凤宸叹息,蹲在他面前道:“不必跪啦,我现在已经变成了囚禁当今皇上意图篡位的反贼,你跪一个反贼做什么呢?”

“欺君。”

楚凤宸叹了一口气,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是和宁,不是君……”

“你是君,臣罪当诛。”瞿放打断她,眼神复杂。

楚凤宸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只能偷了裴毓一壶茶,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在某些方面,瞿放和顾璟非常像,都是一根脑筋的木瓜,不过他们两又不同。顾璟是真的心无旁骛天然纯净刚正,而瞿放却不是,瞿放有着普通人的思想和情绪,却因为自幼被家族以将才的准则培养,他能不能听劝取决于他是否决定听劝,他要是不认同的事,恐怕就算是上尽了刑具和诱惑都无法转移的。

今天她要是不给他想要的惩罚,恐怕他扭头都能自废一只手……

她飞速思索着,一杯茶接着一杯茶灌,最后,她问:“朕把你革职怎么样?将军别当了,把你那野军送给朕,然后解甲归田去做一方财主。”

“不行。”瞿放一口回绝。

楚凤宸:“……”真没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