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异常都没有,这院子甚至要比府中其他地方更加干净一些。他又怕自己漏看了,干脆起身绕着这不大的院子走了两圈,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发现便也放弃了。
郁宁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这里也实属不必再留,便问身旁的侍从道:“师傅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其中一个侍从方自顾国师那头过来,回禀道:“大人道少爷若是无事,可先行回府。”
郁宁点了点头便带着芙蓉他们先行回府去了。马车一直在门外等着,郁宁也不必再招呼什么,便自顾自上了车,手中还把玩着一根柳枝子在周阁老门外的柳树上折的。他明面上是说带着这沾着不祥气场的柳树回去参研,周府的下人自然是不敢拦他的,实则就是手痒无聊,掰了根树枝玩儿。
走到半路的时候,郁宁看了看天色,突然府中传来一阵饥鸣,这才想起来他和顾国师被周阁老扰得午饭都没有吃,又想着许久没有去看望雾凇先生了,恰好王太医也跟着,刚好去给雾凇先生看个平安脉。他便吩咐道:“芙蓉,先去悦来酒家吧。”
芙蓉吩咐马车调头去悦来酒家,郁宁有些心烦的靠在马车壁上,说:“师公不是也还没吃么……人是铁饭是钢,我看那个周阁老也想不起来要给我师公吃饭,芙蓉,你叫人快马过去买些点心给师公送去也不用寻太远的铺子,找一家近一些的,这等老狐狸被人一提醒,就该知道请我师公吃饭了。”
芙蓉应了一声,吩咐了下去,掩唇笑道:“少爷,是‘师傅’,不是‘师公’。”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改不过来么?”郁宁想了想,又说道:“一会儿回去之后,今日跟着的人统统赏一桶柚子叶水,都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这周阁老府中当真如此……不堪么?”芙蓉心有揣揣的说:“奴婢一入那府中便觉得阴冷难言,王管事将一个小玉佩给了奴婢,奴婢这才好一些。”
“反正不太好。”郁宁不欲多说,一方面是人家私事,他不好多嘴多舌,一方此事就顾国师所言,八成还要涉及一些朝堂斗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记着,都要用柚子叶洗澡,不准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