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他留下。

来的时候不过卯时末,走也不过辰时中, 一个风水局, 郁宁只觉得过了许久, 但是实际上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甚至当他回到留园的时候, 下人禀报兰霄甚至还未醒。

来往的仆俾们将走廊上的竹帘打起, 郁宁也打了个呵欠, 懒洋洋的吩咐芙蓉说:“我再去睡一会儿, 上午就别来扰我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芙蓉应了一声,随即止步于他的房门外:“是, 少爷。”

郁宁一进房间, 就反手关上了房门。他其实现在头晕目眩的要命, 眼前都快看不清东西了。方才因为布局之时房间里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有外务管事跟随,芙蓉等侍从都在后院等待,并没有随他进余庆斋的大堂,故而都没有发现他吐血了。

外务管事他命他封了口,不管他到底说不说,反正暂时应该打搅不到他。如今郁宁一个人在房间里头, 也就不忍了,头一扭就又吐了两口血, 吐完之后靠在床上张着嘴跟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