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跳脚了:“我们主子在这里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婢子插话,我看你就是欠打!”谢蕴面目可憎,真有想打瓶儿冲动。

焦孟仪厉了脸:“谢蕴!”

她从未有过的严肃,眼神冰冷一瞧谢蕴,让他竟然收住脚。

她的话,一字一顿地颇有气势:“你若是敢打她,我必让你出不了这观音庙。”

陆乘渊饶有兴趣勾了勾笑意。

小猫露出爪子,这还是第一次。他此时竟想拍手称快,赞她一句‘说的好。’

谢蕴迟疑,犹犹豫豫,气焰小了些。

顾羡安叹气道:“想不到谢家名门之后竟出这种子孙,真是谢家之耻......”

谢蕴被说的脸上青红一片。

薛弱雪一直在旁看着,没有表情。

她弱化自己存在,让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她,记得她。

片刻,陆乘渊问:“看来你说了半天,并未有真凭实据,那本官...便要治你”

“我有,我怎么没有!”情急之下,谢蕴想到什么,大喊:“验身!验她身!她到处勾引人,必不是完璧之身!”

......

空气凝滞。

焦孟仪浑身冰凉,胸腔气闷到极点。

她不禁看向陆乘渊。

两人眼神在空中短暂交汇,陆乘渊表现地依然平静,仿佛同她发生关系的人并不是他。

焦孟仪却忍不住了,她生生从轮椅站起,给了谢蕴一巴掌!

“无耻!”她说他。

谢蕴被这巴掌打的有点懵。

焦孟仪强撑身子,控制忍不住还想打他的手,“谢蕴,我尚是未出阁的名门贵女,清白最重,你平白无故说让人验身就能验吗?你,有什么资格?”

“焦孟仪,不敢验就是你怕了!”

“谢蕴,闭上你的嘴,快滚。”

她便是凭着一口气,也不会在他面前露怯,她始终如故的清傲眉眼,一如十岁那年同礼真群臣舌辩的情景。

陆乘渊看她的眸色深了。

他听了这么一场,也该出面了。

不为别的,就为他得护着她,不能露了她已失身的事。

“你说的对。”

他看向谢蕴,“要想证明清白,必得验身。”

“你,去给她验。”

陆乘渊瞄了隋棠一眼。

焦孟仪在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后就不可置信看他,她以为陆乘渊会阻止,但没想到竟是赞同谢蕴!

他要验她?

要她当着这些人面,被别人侮辱?

在长安,通常只有不贞的女子才会有这样对待,她好歹是翰林府嫡女,是正经的闺秀!

况且,她失了谁的身,他还要明知故问吗?!

正当她怔忪时,隋棠来到她身边。

“焦姑娘,请随我来。”

“我不去。”

她坚决了,同陆乘渊抗争:“我做了什么,需要被验身!”

“我行的端坐的直,陆乘渊,陆大人,你无权要求我”

“瞧见了吗,她就是怕了!说明她就是已和别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谢蕴抓住机会高喊,顾羡安眉头越来越皱,也听不下去。

他一把将焦孟仪拉到身边,“陆大人,今天的事,有点过了。”

“也不瞒你们,焦姑娘如今是我顾某认定的未婚妻子,我提亲之事已求,她,无权接受这等羞辱。”

这种时候,只有顾羡安站在她身边。

陆乘渊眸光落在顾羡安护着她的那只手上。

他本浅浅笑,不知何时彻底沉了面容。

看了隋棠,声音不容抗拒地:

“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