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乘渊才会让顾羡安来趟这个雷,这相当于他给皇帝下了个套,进退两难,他惩罚和不惩罚都不对。

陆乘渊只专心为她换衣。

......

殿门从里面打开。

他望了眼夜色,猜想那边也应该有了结果,方用帕子擦了手,同守候在外的宫女说:“帮本官照顾好首辅夫人,本官要去见皇上,稍后回来。”

“是。”

几个宫婢应声,目送他离开。

而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焦孟仪被看护的很好。

夜逐渐深了。

殿内一扇窗没关死,春风从这缝隙里吹来,许是被吹的清醒,她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帐顶许久,眼睛才慢慢聚焦,身边有宫婢喊:“夫人您醒了?”

焦孟仪是懵的。

她昏了,自然记不起什么,一睁眼便是陌生的宫婢,让她怔了怔神色:“这是哪儿?”

“陆大人将您暂时安置在宫中,这是圣上之前赐给他过夜的殿宇,您先在这里等一等,陆大人见了皇上便回来。”

宫婢解释清楚。

焦孟仪也就不再问,垂头缓了缓神,准备起来。

这时,她看见放在旁的血衣,一时心又揪起,蓦然想起她之前看见的所有事。

瞳孔紧缩。

她蓦然问:“那位...那位在宴上的焦大人如何了?”

宫婢们道:“撞桌死了,圣上已命人将他尸体抬下去。”

“那那位顾大人呢?他不顾安危为焦大人辩驳,他”

“顾大人...入狱了。”

几个宫婢叹了口气,似也为他惋惜:“圣上震怒,顾大人这些言论根本就是惊涛骇浪,若圣上还任他骂下去,威严何在?”

焦孟仪心这就沉重了。

“夫君去...可是因为这些事?”

“大概吧。”

几个宫婢也猜不透陆乘渊心思,便这样安抚她。而见她醒了,几个宫婢怕照顾不周,直接问她:“夫人想让奴婢们去做些什么吗?”

就在这时,殿外有了动静。

来的竟是不速之客是皇帝那几个公主皇子,还有跟随的官员命妇。

这些人显然是专门找来的。

几个宫婢纷纷出去看,焦孟仪听外面声音很杂,一时下了床。

她听到有二公主和五公主的声音。

真奇怪。

她在心里第一时间辨别这些声音时不由自己问自己,她是蜀地女,又怎么光凭声音就能知道说话人是谁。

可,她没深思。

只因她听到二公主语气不善说:“陆先生的夫人好大面子,我等都是皇室勋贵,就算再休息,也要懂得基本礼仪。”

“我们来了多久,她怎么连露面都不露面?”

“禀公主,首辅大人走时吩咐,夫人受惊过度,实在无法出来,大人还说,不准其他人靠近夫人。”

“放肆。”

说话的是那几个命妇,她们跟随过来,就是要同公主皇子们攀关系,听这几个宫婢这样说,那些命妇当即打了宫婢巴掌。

“到底是哪里生养的东西,你们是在宫内当值,不是他首辅府,竟然敢拦着公主和皇子们,你们有几个脑袋可赔?”

命妇们仗势欺人,显然是有目的而来。

焦孟仪在里听了会,顷刻从里面打开殿门,她目光袭来,与这些人对上。

那几个皇子勾了笑意。

他们来,的确带着目的,只因自从焦父在宴上死了,顾羡安对皇帝出言不敬,好好的宴席这就散了。

他们都兴致未消。

而后他们又被叫到了贵妃娘娘面前

霍姣母妃在这宫中权利很大,宴席散了,但后宫妃嫔未散,这些皇子公主们的娘亲们,都被贵妃召了过来。

贵妃以圣上被气着了为由,说她刚才陪圣上回去时,圣上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