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她真是焦孟仪,那那晚就算她能脱身,那绳子勒痕也是嵌入肉里,两月多时光,就算好透了会有痕迹。

陆乘渊上前,安抚了她,又低声柔语说:“义父让你撩,便听他的。”

“夫君......”

她有几分不情愿。

可就是这样半推半就的,露出两截光滑白嫩的藕臂时,陆乘渊坦荡地抬头。

“义父请看。”

他的话缓缓入心,将冯励心底最后那点疑虑打消。

竟是没有?

不仅如此,冯励还看到这乡下女同焦孟仪不同的地方-她的左手臂上,有一块褐色胎记。

不大,却颜色明显。

冯励嗯了声,示意陆乘渊带她走。

“督公。”

待陆乘渊一走,老太监身边几个小太监问:“那这以后还要监视陆大人吗?”

“之前派去的人死伤不少,本想对她动手的庄子也被烧了,看来,我那义子也忍到极限,再跟,没什么好处。”

“让人都撤回来吧,再有,明日的春日宴也让那蜀地女去,到底是不是焦孟仪,咱家还有最后一个验证方法。”

“......”

御花园内,老太监再次浮起笑容,手理着拂尘,对明日的事充满了期待。

......

回去路上。

焦孟仪端正坐着,手放在衣裙上轻轻绞着。

陆乘渊看出她不对劲,握住她手问:“笙笙怎么了?”

“夫君,那人真是你义父吗?”她带着疑问,陆乘渊挑了眉,“怎么?”

“不太喜欢他。”

焦孟仪如此诚实说出,“蜀地有上三白眼是奸邪之人的说法,这人若不是夫君义父,我见了他都是要绕道走的,真是不太明白,夫君为何要认他当义父?”

陆乘渊笑出声,听她如此评价冯励,心底也有几分认同。

不过......

陆乘渊:“各取所需,虚与委蛇,无关人品,只看价值。”

“那也很让人不喜。”

焦孟仪诚挚劝他:“你还是早与他无瓜葛了好。”

“好,都听你的。”

男人蓦然说,靠近了她,“只要时机成熟,必会报夫人之仇。”

“仇?我与他有什么仇?”

焦孟仪又被陆乘渊说的糊涂了,她偏头真切看他的样子,竟是有几分俏丽。

男人单手揽了她入怀。

不吭声,只用手指拍了拍她后脑,在心底轻声道:“无忧忘却了好,忘了好......”

翌日,春日宴。

皇帝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位大臣入宫同庆春日来临。

初春的氛围,将整个皇宫换了风景,让人心旷神怡。

焦孟仪随陆乘渊入宫。

她这算是第一次暴露在众人面前,陆乘渊用了携家眷三字,几乎炸了澧朝朝堂。

说是春日宴,今日几乎全是等着看堂堂首辅大人纳了什么女子为新妻的。

毕竟陆乘渊在澧朝声名不太好,纵然权势滔天,但他之前风流传言也不少,就说那个被他抛弃的什么女娘的故事,澧朝已经传了十好几个版本。

想不到啊,这样的人竟会定下了,听说这女子出身还不高。

一路全是议论。

皇帝将春日宴设在霍姣母妃的殿中,故而所有流程都由贵妃负责。焦孟仪与陆乘渊挽手进来,顿时成了所有人焦点。

她不适低了头。

她这样瑟缩表现让很多人对她印象不好,不禁小声议论,怎么陆大人找了这样一个女子?

论样貌,论品性,论所有所有,都比不上京中贵女一毫。

可她,却能与陆乘渊十指紧握。

诸多眼刀袭来,焦孟仪小声说:“夫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