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条便是赦令很多犯罪不那么严重的刑犯,令其回家团圆。

可焦父没有。

焦孟仪等着消息等了很久,最终面色失落。她望着便连首辅府都开始张灯结彩,便叹了口气回了屋子。

焦孟仪拧着眉,看了眼瓶儿,同她说她想出去。

如今,陆乘渊倒不管她行踪了,果然对这个男人来说服软是最好使的,她自那日求了他,陆乘渊就撤下了两个看守她的人。

但也不能离开太久。

焦孟仪吩咐瓶儿准备些过年的吃食,同府里管家说了一句,两人就坐了马车出去。

一路来到刑部大牢。

通融了狱卒,领着她来到她父亲的牢房。狱卒说不能探视太久,便给了她半个时辰。

焦父一身清白囚衣坐在牢中。

同没进去之前相比,如今的焦父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但精神尚好,牢门打开时焦父正坐在里面看书。

见焦孟仪来,父女俩对视良久。

焦孟仪把带来的食盒放下,跪了地,她冲父亲笑了笑,慢慢将盒盖打开

“父亲,这是母亲给您带的东西,马上辞旧迎新,母亲怕你在牢中吃不好......”

焦父放下书,望着她端出的菜。

一声叹息从焦父口中发出:“小仪,你就不要骗父亲了。”焦父阻止她动作,“为父同你娘夫妻这么多载,还是对她很熟悉的,她...绝不会做这么精致的摆盘。”

焦孟仪手一颤,缓缓抬头。

焦父这次坐牢显得很平静,此刻的他就像要羽化成仙的僧人,将生死全都看淡,焦孟仪望着父亲这副模样,心里是很后怕的。

“你娘她,怎么样了?病,有好点吗?”

焦父的问,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垂下头,想到她娘的近况是,自从被陆乘渊带出来后她是得到好的照顾,但她的病,却没有变得轻一些。

焦心漪的离世就是个定时炸弹,将她这个看似外表稳固却风雨飘摇的家弄的彻底散架了。

焦母夜里一人往外跑的迹象更重了,宁陶来报,说如果不将她绑起来根本看不住她,焦母犯病的时间根本不固定,常常一转眼,人就没了。

而如果真将她绑了,她又会拼死挣扎,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焦孟仪想去照看她母亲,又被陆乘渊拒绝,他不允许她长久同她母亲住一起,还会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

可她,根本顾不上啊。

有这么多事要她考虑,她几乎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又上哪儿去多想孩子的事。

她垂头不语,焦父也就明白了。

焦父忽然叹了口气,“怪我啊,都怪我。”

“小仪,为父这一辈子两袖清风,唯独做了件对不起你娘的事......”

焦父满脸惋惜愧疚,用手捶胸,他冲她坦白,眼睛开始湿润。

“小仪啊,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焦父喊了两声,开始同她讲述这其中秘密。

“你母亲有如今这个病,全是当年因乘鸾的事而起...乘鸾死的时候,她哭了好久好久,差点将眼睛哭瞎了。”

“二姐?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焦孟仪最近因为母亲,开始关注到二姐的事。可在她记忆里二姐分明是患病身死,那又同母亲有什么关系?

她望着焦父,希望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乘鸾她,其实不是你母亲的孩子......”焦父将这个秘密惊爆说出,一瞬震惊焦孟仪,她不敢相信,紧紧望着焦父。

“是我啊,是我当年犯下的一个错误,导致有了乘鸾,可是这事我本是不知情的,是你祖母她擅自做主。”

“那时正巧你母亲也在生产,她那胎弱,生下便是死胎,你祖母为了安置乘鸾那孩子,命她身边嬷嬷将乘鸾正好换了过去,而你母亲便一直以为她就是她生下的孩子,一直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