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府中来了许多人。

焦老夫人走在最中间,而搀扶她的人却是薛弱雪,焦孟仪一见她不由眼睛红了,气性上涌。

而薛弱雪身后还跟着谢蕴和那位怀了身孕的小妾。

真是荒唐,要气死她了,什么时候她翰林府快成薛弱雪的府邸,她的祖母就好像她的祖母!

现在连谢蕴都来住了?

她不想控制了,用手去推陆乘渊,想上前给他们教训。

“好啊,你还真把他带来了!”先她一步,焦老夫人颤抖手指着陆乘渊和她,一副恨铁不成刚模样:“你,你这个不孝女,家中出了这种事还挡不住你要去男人那边住?我去寻你都不回,现在还要将人带回来?焦孟仪!你是想将家中人都气死不成?”

焦孟仪被焦老夫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惊了眼眸,她知自己如今名声尽毁,祖母也早不喜她了,但,这是在外面啊。

没人会在乎她难受不难受。

“我来,是想见我娘。”她将面容紧绷,也不想说什么亲呢的话,直接表明目的,冷眼扫了焦老夫人身边人。

扫到谢蕴时,分明见他眼神闪躲,一副想上前说她又不敢的怂样。

焦孟仪凝了谢蕴身边小妾那肚子,“谢家是没落到什么地步,将我翰林府当成备产的地方?谢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儿如此没脸皮的借住在别人家吗?”

她话一落,谢蕴顿时变了脸色,那小妾也觉面上尴尬,望了眼焦孟仪身边陆乘渊。

说起来,最早知道陆乘渊和焦孟仪有染的人,是这位小妾。当时谢蕴他娘在观音庙设计焦孟仪,陆乘渊就是将她抓到那里挡包。

别人不知,这小妾可是知道陆乘渊手段,她从始至终都不敢提两人事,也是怕陆乘渊会弄死她。

她怯懦的往谢蕴身后躲,暗中拽了拽谢蕴衣袖。

这个动作,被薛弱雪看见心里又是一阵酸意,薛弱雪刚才在府中听门房回禀说焦孟仪回来了,她还心里有点高兴,想迫不及待看她笑话。

可不想,竟是带着陆乘渊一起。

“三妹妹,你这是真想与我们断绝关系?你如今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要对我们这些亲戚看低了?表姐也是在这里自小长大的,带夫婿前来小住几日,你何苦这样挖苦我们?”薛弱雪说着拿了帕子抹眼泪,语气里极尽委屈,看向老夫人。

焦老夫人气怒道:“是我让她住的,你不必这样赶她!”

焦孟仪冷笑。

偏头看陆乘渊,心想这就是他想要的场面?再次去挣他手,想走进去。

陆乘渊反手捉住她的,身姿挺拔地携了她。

他面容含笑看不出表情时的模样最吓人,就好像一只毒蛇靠近。陆乘渊的气场震慑所有人,就连焦老夫人都要忌惮看他。

男人领着她站在焦老夫人面前,张了嘴:“前几日老夫人说本官妄自囚禁您家孙女,今天本官就将她带来给您瞧瞧,若照人之常情,您最应关心难道不是孙女康健,怎地一上来便骂人?”

“还有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都带来是想污了本官眼睛?焦老夫人,您这个祖母当的挺好。”

陆乘渊下巴一抬,平等的骂了所有人,还让他们没法反驳。

焦老夫人脸色大变。

谢蕴被陆乘渊辱成不入流的,心性又爆炸了,他不由开口回道:“陆乘渊!你又算什么东西,祖父还没”

陆乘渊目光扫过,便让谢蕴闭了嘴。

陆乘渊在提醒他是不是之前的打白挨了,谢父因为他惹陆乘渊在祠堂打过他好次,这事在谢家人尽皆知。

今时不同往日。

陆乘渊曾经是不受重视的谢家小可怜,被谢父多次暗杀都没死,那时需要仰仗谢父,而现在是整个谢家看他脸色。

就连谢老爷子,也要将掌家印给他了。

“夫君,我...我头疼难受。”谢蕴那小妾最会看眼色,连忙找了借口去拉谢蕴想让他离开。谢蕴面色青紫,一脸不情愿又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