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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
薛弱雪未上马车,便抬手想扇身后女子一巴掌。
那女子眼眸流转地挺了挺肚子,笑容温柔地说:“姐姐想将我这个累赘甩出去,顺便好借焦家手除掉我的孩子,这种事,妹妹我可是不答应。”
薛弱雪也算碰上对手。
她入谢府这些日子,本就过的不太顺利,还有这个丫鬟一直在同她较劲。她便想表面拉拢她,想做出两人相处融洽的假象。
可谁知她第一天对这丫头好,这人就一副看透同她说:“姐姐,你那些伎俩也就别藏掖着,都是在后宅浸淫的人,谁不知谁斤两?”
薛弱雪当时震惊不已,只觉这丫头怎么能藏的这么深,平时在谢蕴跟前可不是这样。
至此,薛弱雪也就和她斗上了。
今日这事,的确是她的主意,也正如这丫头说的这样,她得知焦心漪死了,就想借由这次事将这女子送出去。
她身怀有孕,她无法对她动手,可如果她在谢府外的地方受了什么伤害,那就怪不到她头上。
况且,谢家最近也的确在翻新旧宅,谢母逮着这机会想为难她,就故意以房子不足为由,让她自己想办法。
经过这些日子讨好,薛弱雪终于和谢蕴关系缓和,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便不会轻易放走。
她就趁着前几日同谢蕴云雨完,在他耳边吹了吹枕边风,说她为他考虑,想看看焦家这边能不能帮忙。
谢蕴一听焦家,不由答应了。
哪知,哪知啊!
薛弱雪气的望那丫鬟:“我何时存了想要害你的心思,你平时在府中冤枉我便罢了,这到了翰林府还要诋毁我!”
“姐姐!你我之间还隐瞒什么呢......”女子特意笑了,也没什么规矩地推开她先上马车。
薛弱雪心中被羞辱的更甚。
看她的目光也更毒辣起来......
首辅府。
陆乘渊已经在房中坐了有好几个时辰。
他的脸隐藏在阴暗中,将他周身衬托的更讳莫些。
宁陶从外进来。
“找到人了?”
陆乘渊问,宁陶摇头,“属下无能,的确不知隋姑娘去了何处。”
“好,下去吧。”
陆乘渊似乎心中有数,手指一直轻重缓急的敲桌面。
焦心漪这事,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也没让他有太多波动,焦孟仪问他时他没多说太多,也是有他考量。
只是比起这些,更让他感兴趣的是谁做的这些事,真就精准地杀他于无形。
他想到冯励。
这老太监从上次表露对焦孟仪想法开始,便有意打压他,想通过一个个事情告诉他,最好不要妄动,继续听话做他的狗。
陆乘渊摩挲手上的玉戒指,轻轻笑出声。
隋棠是在两日后回来的。
出现在长安,立刻被宁陶逮了回去,将她往陆乘渊眼前一放,隋棠还不知怎么回事。
她一身脏污。
脸上身上都是泥土,陆乘渊问她去了哪里,隋棠开口便说:“你别在这里同我废话了,我得去看焦心漪!”
“死了。”
陆乘渊静静道。
“什么?谁死了?”
隋棠被他的话吓到,不禁从凳上站起:“你把话说清楚,谁死了!”
“我让你守在她小妹身边。”陆乘渊冷冷看她,“你去了哪里?”
“什么叫我去了哪里?那小姑娘不知怎么病情反复,我为救她性命才不得不出去寻找草药,你瞧,我这几日不眠不休刚从长安旁的梧桐山下来,终让我找到一株保她心脉的药!”
隋棠自证清白,将身上的药摸出来。
陆乘渊垂头望了眼。
“晚了。”
他缓缓说。
隋棠惊了神色,脸色煞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