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清皇上所在,便一路往后宫走。
因江桃昨晚夺得头筹,江贵妃留了她的宿,此时皇帝心情甚好,便也陪在江贵妃宫中。
焦孟仪拜见前,江桃正同皇帝要赏赐。
她的出现打乱了殿内一片热闹气氛。江桃撇着嘴回头看她,见她身着这般丧衣吓了一跳。
她这般,其实不合规矩。
哪有进宫面圣穿的奔丧一样,果然皇帝看了也冷了面容,江贵妃坐在皇帝身边,却是拿眼幸灾乐祸的瞥了眼。
焦孟仪担心的没错,自皇帝昨夜当着嫔妃面特意叫了她进祠堂,她便成了各宫嫔妃心上惦记的人。这位江贵妃原本念着顾羡安的关系还对她很有好感,经过昨日,也半分没了。
她昨晚便命人将她打听的一清二楚,本想趁着这几日找个理由为难她一下,不想她自己送上门了。
“臣女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焦孟仪将身跪下,先行礼,皇帝没让她立刻起来,便也不敢抬头。
半晌,老皇帝声音威严问:“你过来何事?”
“圣上,昨夜臣女家中突遭变故,臣女之妹身犯旧疾去了,家父家母都陷入剜心之痛中无法请旨上奏,便也托臣女亲自进宫容禀。”
“圣上,臣女同顾大人的婚事本是今日而行,可这一婚一丧冲撞实在不适,便也想请圣上容臣女这边先处理家中事,将这婚事拖一拖。”
焦孟仪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会,抬眼看了皇上。
想看他面色如何,却见皇帝在听到她的话后眼睛赤裸裸望她。
焦孟仪心口一颤。
她害怕的还是来了,皇帝这般不顾场合,对她的妄想,看来快掩饰不住了。
江贵妃也看出来。
声音娇柔唤了声:“皇上......”
老皇帝这才回神。
正了面容,望着焦孟仪:“怪不得昨夜小六说你比到一半不见了人,原是你翰林府出了这种事,你父...还好?”
皇帝这话还算温情,焦孟仪低头答道:“父亲受此打击,身心都在强撑,实在无法亲自来见圣上。”
皇帝面容柔和了些。
想了想,皇帝道:“那你先回去忙你家中事,至于这婚约”
蓦然,皇帝的话被人打断。
江桃是个被宠坏的,平时因江贵妃关系她对皇帝从来不怕,甚至还会私下里喊他皇姑父,江桃看不出这其中事,便也口无遮拦说:“这皇上亲自指的婚,你说延便延?同顾家哥哥说了吗?别是你自己的主意,就像当初你与谢家那探花一样!”
“桃儿,不准无礼。”江贵妃嘴上训着,可声音没有半分严肃,甚至叹了口气故意说,“本宫听说这一早顾大人便被圣上您派去金州,想必是连知情也不知,圣上,这样一想顾大人真挺可怜,听说他一直满心期待的操办府中婚事来着。”
皇帝嗯了一声,陷入沉思。
“圣上,臣女在来宫前见过顾大人,也将这些事都告与了他。”
“啊,焦孟仪,那你这样做更不对了,你这先告诉了顾家哥哥才来禀报的皇上,你可有把皇上放在眼里?我看你啊,就是想故技重施,连退两婚,难不成你早有了相好的对象,故意不想嫁人了罢了!”
江桃故意刁难的话,让焦孟仪猛地揪心。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啊。
江桃和她不对付满长安皆知,但就算这样江桃当着皇帝面说这种扑风捉影的事,也难保皇帝不会多想。
一旦圣心有反复,还不知迎接她的是什么。
焦孟仪看见江贵妃勾了丝笑意。
她顿时神色肃然要证明自己清白,高声同皇帝喊:“圣上!臣女一身清白,是断不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来,臣女这次只是因为小妹事而迫不得已延误”
“好了,你也不用辩解,朕自有判断。”
皇帝打断她话。
看了眼贵妃,皇帝似想征询贵妃意见,“爱妃觉得,这事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