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那个道理:他是心甘情愿受这场造化之苦的。
而这种紧张也不是她接受不了已经不是秘密的祥瑞同陛下的关系。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明白云棠刚才吞了两个字的称谓是在“黎……”什么,而这两三日间常常紧闭的寝阁房门、换下的床具,童掌笔讳莫如深的态度就连最年幼的阿细和白杏也轻而易举便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对帝王泰然处之,这几乎就是每一个深宫中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甚至小桃都完全不觉得意外,她自己都有点惊奇于自己会觉得这件事是如此的正常。
因此她的紧张,其实就是最原始、最没有理由的那一种:事实上这座寝宫除了童掌笔所有宫人都还处在相似的紧张中,或许师从统管太监的明能明续可以把情绪掩藏得更好。
可是在直面祥瑞的时刻,云棠那种先声夺人、不讲道理的容貌仍然会将他们瞬间拖进对美的战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