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原本在清平殿侍候的刘掌宫行迹有异,昨天已经被老童抓起来。要是圣婴教的余孽确实还在圣教有内应,打着什么里应外合的主意,但有万一”
皇帝犹豫了一下,停在屏风前,但最后还是顾念小崽的安危占了上风,按捺下心里那点莫名的小心思:
“圣婴教中,三教宗卫今扶一直是朕的人,真到了紧急时候,这个人可以托庇。”黎南洲告诉云棠。不过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
“但朕也不会叫事情到了这份上。云顶山上如今的守卫星罗棋布,宵小之辈想要举事也不容易。”男人话音微顿:
“何况如今这都是未雨绸缪,是咱们预先做的猜测而已。他们要是真想做些什么,有动静的也未必是圣教那条线。”
“若是没什么必要,乖乖就不必去理会那个卫今扶了。”黎南洲抬脚迈过屏风,语重心长地交代小东西:
“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脾气也极怪异。”
“嗯。”云棠轻应了一声。但他的注意力却不在卫今扶上面小猫大人先前便对这个人和皇帝的关系有所猜测了:
“刘掌宫行迹有异?”云棠慢慢重复了一遍,有些心惊:
“她做了什么吗?”床上的病号抬头看人走近,便冲着皇帝伸出手臂:“她想要害你?”
“没有,没到那个份上……”黎南洲赶紧俯下身把人抱住了:
“宫人职责严明,规矩靡细,她便是想做什么也没那个机会只是这个人先前跟你的侍女打听过你的消息。”
“打听我的消息?”云棠被男人抱在腿上,忍不住就把脸贴向黎南洲脖颈:“跟黎南越回宫那次的事有关系吗?”
“还未审出来。”皇帝随口答着,注意力却已转向别的事情
感觉到颈窝蹭着的脑袋热烘烘的,黎南洲敏锐地低下头、嘴唇贴向小东西的额头和脸颊,很快就察觉到怀里人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而云棠这时候又忍不住像喘不过气一样艰难地深呼吸。
“又难受了?”黎南洲面色立刻不太好看起来。
他低头安慰性地在云棠鼻梁和脸颊上不住吻着,手臂也变成了摇篮,轻轻地摇晃着、拍抚着这小东西:“乖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