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而来的也许是凭空产生。但云棠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皇帝的面色显得更严厉了些:“你这是在瞎说。”黎南洲告诫他:“人生病了就要医治、保养,知道吗?”皇帝把捉在自己耳垂上的手拿下来:
“人体虚弱疲惫,再被外界冷热变化影响,这时最易生病。这件事是朕不好,没有考虑周到,才叫你生病了。”
黎南洲见人不闹了,就拿被子裹住他、将人提起来些:
“可要是不及时休息、治疗,单靠本来已经衰弱下去的身体去抵抗,那轻症也可能转为重症那时候你会更难受!比现在还要不舒服得多!”
皇帝趁机吓唬小猫:“所以你要按太医的叮嘱喝药才行。”
男人又想了想:“这么小一只碗,这两次你都很快就喝完了,对吗?你看,这很容易的。你这两回都做得非常好。”
黎南洲煞有介事地夸他,还跟小猫大人继续商量:
“要不然下一顿朕就不按着你了,你自己喝完,喝完我们马上就漱口,行不行?漱完口,朕叫老童给你拿一颗糖来,你含在嘴里就一点都不苦了。”
皇帝这样一通念念叨叨,云棠虽然只听进去一小半,但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不再扑腾了。而且黎南洲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低头亲在他额角这种方式是云棠向来都很喜欢的。
尽管猫大仙对于黎南洲的提议并不准备答应,不过他也觉得这个人说的那番话似乎有些道理。
于是他又开始窝在皇帝怀里老老实实地眨巴眼睛,样子显得很乖巧。
这就算哄好了。
而等到王太医再听一次脉,而后在明玉的带领下离开寝阁到厢房休息,云棠的情况已经又好了一些,持续半夜的高热也终于在朦胧的晨曦中渐渐退掉。
哪怕太医先前就说过祥瑞早间状态会好些,下午又很可能会反复,黎南洲悬了一夜的心也终于能暂时放松了。
他连哄带劝地叫小祖宗用了小半碗粥,再亲自看着云棠漱口躺下,给他把侍人又换来的锦被仔细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