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时间都太长了,干的也太频繁。从昨晚到现在,每回我化了形,我们说不了多长时间的话,你就又开始了。”
说着引人误会的话,云棠却非常认真地抱怨起来:“我看你以后还是检讨一下自己吧,黎南洲。你就不能克制点吗?”
他态度很严肃,然而那正经抱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那副又天然无矫又矜贵娇纵的样子,让皇帝忍不住喜欢得发笑。
云棠似乎并没有时人以榻间密事为羞的常识,他喜欢看皇帝专注迷乱的神情、喜欢肌肤相亲的快活感受,他只是不喜欢一直被黎南洲把握着进度的颤栗慌乱、和长时间保持着某种肢体状态的辛苦。
好在小猫大人至少不排斥这样相贴的亲昵,甚至常常主动。
只是跟黎南洲心里渴望的比起来,云棠的主动显得有些幼稚就是了。
然而在当下,皇帝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刻,于是他简直是胡言乱语地给心肝下保证:“好,克制。朕克制。乖乖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南洲贴着云棠的侧脸低下头,劈头盖脸在人家温热的侧颊颈窝乱亲一通,低沉的笑声轰隆隆地在皇帝胸膛中滚动起来,听在又被缠得迷迷糊糊的猫大仙耳朵里,几乎错觉自己正靠着一头会打雷的怪兽。
云棠窝在男人怀里,享受了一会儿这样贴在一起亲亲的感觉,浓密的眼睫在不知不觉间又慢慢阖起来。要是忽略硌住他的硬东西,此刻这暖乎乎的怀抱其实非常舒服。
“又困了?嗯?又困了……”黎南洲爱怜地将人慢慢调整为更放松的姿势:“困了就睡吧,乖乖。明天一整日也不用你做什么,你就睡够了再起来,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小猫大人心里还惦记着别的事情,他声音已经含含混混的了,可还坚持呢喃道:“那秦抒……”
在如此温存亲昵的床榻之间,听到心爱之人在朦胧睡去之前,口中念叨另一个人的名字。皇帝难免感到了一丝强烈的不爽。
于是黎南洲又俯下身,惩罚性地在云棠鬓发边轻吻了一下,再小心将垂到人鼻梁的碎发撩开了:
“她不会有事的,好不好?”皇帝把被子给小祖宗轻柔掖好,“她天亮之前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
云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其实还有别的要说的:他得叫黎南洲明天也老老实实的,不能在安保不周备、又没自己跟着的情况下到处乱跑。
但是他唇齿都已被一种温融的睡意绵绵缠住了,除了听起来好像撒娇的哼哼唧唧,此刻猫大仙已经连一个清晰的字眼都说不出。
他只能在混沌的半梦半醒间逮住了皇帝匆匆披上的衣角。
可那几根软乎乎的手指也很快被黎南洲解开了:“朕就去端点热水来给你擦一擦。没事,乖乖,你睡你的。”
小猫大人眼睫微动,他想把眸子撑开,告诉黎南洲不要折腾了。然而他脸颊微侧过来,刚一挨着柔滑的枕头,就立刻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地坠入了梦中。
馨香厚软的黑暗铺天盖地,把云棠温柔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