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陵,他让我们?过来看看你,我跟你哥昨儿天?不亮就出门了。”陶母打量着陶椿,她紧张地问:“你见过你们?陵长了?他是咋说?罚没罚你?”

“娘,你让我们?喝口水了再说。”邬常安插话。

陶椿先去洗把脸,姜红玉看她头发脏得打缕,棉袄脏得发亮,脚上的鞋更是看不出原色,她提桶水进灶房,准备烧一锅洗澡水。

陶椿勉强把自己打理清爽了,她打起精神,拎个椅子坐下?说话。

“陵长没罚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说。

“真?就这么过去了?”陶母不敢相信,“都惊动太常寺的人了,你姨母都受刑了,我还以为你这次要受一番罪。”

邬常顺疑惑,他插嘴问:“婶子,那些事又不是我弟妹干的,她受什么罚?”

“对啊,都是诬告的,我们?陵里的人都不相信陶椿是那种人。”邬常安给丈母娘使眼色,“山陵使认为陶椿无错,我们?陵长也是。”

陶母愣了又愣,她大概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都过去了,不提了。”陶椿一言蔽之,“娘,家?里的松子打没打?”

“打了,再不打就下?雪了。”陶青松接话,“等不到?你们?回去,我给你们?带了十斤来,还没来得及炒,你自己炒。对了,之前逮的鱼也熏好?了,给你带了十五条。”

“我们?在路上也逮了不少鱼,熏了两天?,都带回来了。”邬常安想起来了,“哥,你快把这个包袱和这个坛子里的熏鱼拿出来挂起来,鱼还没熏干,还要晒几天?。”

“给我看下?你的伤,一提你就躲,伤的指定不轻。”邬常顺还记挂他的伤。

“姑爷受伤了?”陶母大惊。

邬常安顺势脱下?油光发亮的黑袄,肩膀上碗口大的伤口露出来,陶母吓得惊叫,陶青松惊得站了起来。

邬常顺“呜”了一声,他咬牙盯着老三肩膀上的肉坑,伤口狰狞得让他眼疼,凹凸不平的血痂看得他心里发闷。

“一大块儿肉都没了,你疼不疼啊?”邬常顺心疼得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