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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天色半明的时候,陶椿和邬常安收拾了东西下山,两人把挂在牛棚下的熏鱼都取下来用麻绳串一起。

昨天才挂上去的鱼熏的火候还不够,只有鱼皮发干,鱼肉还是软的,这二十来条鱼绑在棍子上,陶椿打算自己扛着走,有风吹有太阳晒,总不会坏。

“牛不用驮陶器了,也?不能让它们?空着走回去,陶椿,还有邬老?三你们?,你们?四个骑牛。”胡老?安排。

“我骑不成,我还要照顾我家的刀疤脸,我走路。”陶椿把串鱼的棍子递给邬常安,“你骑牛,你把这个扛着。”

“要不我走路,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碍事。”邬常安想让她骑牛。

陶椿嫌他啰嗦,直接推他一把,“快去。”

末了,她抱起黑狼,在山谷里这几天真够锻炼人的,她都能把五六十斤的狗扛起来了。

“来,姐夫搭把手,帮我把黑狼推到牛背上。”狗吓僵了,陶椿推不动它。

“把狗弄上牛背?”附近的人不解,“人不骑了?你把狗弄上去。”

“我家的黑狼为了救李山被扭角羊踢断了后腿,这两天还是瘸着腿走路。”邬常安出声。

其他人闻言不反对了。

黑狼被扯着腿趴在牛背上,它吓得呜呜叫,黑豹在地上跟着汪汪叫,它急得绕着牛前后打转。

陶椿用绳子把狗捆在牛背上,说:“姐夫,你要不然坐上去?帮我摁着狗,免得它挣扎。”

“算了,你坐上去,我去照顾伤牛。”杜月谦让,他小声问:“你给咱爹取名?叫刀疤脸啊?”

陶椿:……

这就喊上了?

“它就是一头牛。”她纠正。

杜月目露怀疑,“老?三咋说……”

“都收拾好了?检查检查,别漏下东西,我们?这就走了。”胡家全大喊。

陶椿趁机远离杜月,她拎上包袱,拽着绳子攀上牛背,坐在狗的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