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头一次独处一洞,两人都在水边独坐一夜了,这会?儿换个地?方他还有些难为情。
他在洞外磨磨唧唧,陶椿已?经躺下睡着了,这几天山谷里的生活跟她没穿越前有七八成像,多了三个人虽说麻烦事多了点?,但有人说话也热闹点?,不至于把自己活得像个哑巴,她觉得还挺好?。
心情愉快,入睡自然极快。
邬常安白?纠结了一场,他靠坐在山壁上打量着她,她突然翻身,他吓了一跳,见?她没醒,他凑过去轻声?问:“你叫啥名字?”
睡着的人没反应。
邬常安抬手在她脸上晃了晃,“她睡着了,你也睡着了?你有名字吗?告诉我你的名字行不行?”
陶椿压根没醒,但耳旁嗡嗡嗡的声?音吵人,她抬手呼一巴掌,这下安静了。
邬常安捂着头咬牙,他盯她一会?儿,愤愤地?倒下睡觉,挨了一巴掌,什么绮丽的心思都没了。
两口子一睡就是大半天,直接把午饭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傍晚。t?
晚上轮班,阿胜和李山去睡觉的时候,陶椿和邬常安负责看?火熏鱼,顺带继续钓鱼。
这个晚上,陶椿用?羚牛的弯角在山谷里挖了七个坑,她把剩下的七个番薯埋了下去。
“好?好?长大,我明年来看?你们。”陶椿把土踩平,心想可别辜负她的期待,之前在熊洞里饿得干嚼生熊肉的时候她都没舍得动这几个番薯。
*
次日傍晚,陶椿他们正?在吃饭,换粮队走进这个山谷。
跟他们的疲乏和消沉不同,阿胜、李山和邬常安见?到他们心头大喜,终于可以回?去了,在鬼门?关打转的鬼日子终于能结束了。
陶椿见?牛背上还驮着不少陶器,她心一沉,“咋了?陶器不吃香了?”
“他们想压价,一个个都抱着粮食不肯用?往年的价交换。”胡老摇头,“我们要是降价,以后陶器的价就抬不起来了,费老大的劲驮过去就换五百来斤粮,不划算。所以我们提前一天就走了,不惯着他们,我们没米吃能吃苞谷,他们没罐子没坛子没碗没盘子,就用?手舀水手捧饭吧。”
陶椿:“……人家也能做木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