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班的时候我喊你。”杜月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陶椿把衣物垫进缸里,人也跟着进去?,她躺好了,问?:“姐夫有没有兄弟姊妹?”
“有个哥有个妹,为了等大姐出?孝,他最晚成亲。”邬常安说,“这趟他哥没来,他妹夫来了,不?过他妹夫的兄弟也来了,我没兄弟同行,他为了照顾我才跟我一起守夜。”
陶椿了然,按这么说,同一个陵的男人女人最好娶同陵的嫁同陵的,除了兄弟,连襟、郎舅之间都能相?互帮衬。
陶父陶母把她嫁这么远,可见是真?怕她嫁到家门口天天回去?找事。
今晚邬常安如昨夜一样?靠在水缸上睡觉,闭眼,他脑海里浮现女鬼拎着蛇抖动时的狠意,他仔细回忆,她没有用这个眼神看过他,他心安了。
陶椿累了一天,闭眼就睡,夜半听到杜月来喊邬常安她也没睁眼,不?过缸外没人没狗守着,她睡不?踏实,一直等到一个时辰后,邬常安带着狗回来了,她才彻底睡过去?。
*
“都醒醒,今早没雾,赶紧做点饭吃,吃完我们就走?。”胡家全拍手喊人。
不?是山里没雾,是昨晚歇在山脚下,地势低,又连着通风极好的山谷,山上的雾落不?下来。
陶椿和邬常安把最后五个饼分吃了,喂了狗,他扛着麻袋和陶器往牛背上捆,她拎着水囊和铜壶去?河边灌水。
昨晚大青牛匍匐的地方?河道?变宽了,河里的牛蹄印里盛满清水,带着泥的蹄印从水里一直延伸到草丛里,按踩断的草藤枯枝判断,牛上山了。
启程,开路的人领着二?十三头牛沿着山脚行走?,山坡朝东,位于向阳坡,山上树木长得结实又高大,树丛里不?时有野鸡的啼叫声,偶尔还有清脆的莺啼。
鸟语花香少了花,但野果?不?少见,成熟的山桐子果?实红艳,山桐子形似山花椒,成熟后色如山楂,一串串红色的山桐子挂在绿叶间,连株成片,好不?喜庆。还有橘红的野柿子挂枝头,可惜都被鸟雀啄破,如蜜般的淌在树干上,徒留空瘪的柿皮挂枝头。
晌午停脚休息的时候,找水的人在河边发?现五株苞谷杆,上面结的苞谷还是嫩的,这边山里的苞谷要比公主陵的晚熟一个月。
“倒也稀奇,长在深山里的苞谷竟然没被鸟吃。”阿胜给邬常安送来两个苞谷,说:“三哥,我觉得这附近还有苞谷,不?止这五株,指定是旁处还有多的,鸟雀才把这五株忘了。”
邬常安想到没被鸟啄食的猕猴桃,不?由问?:“不?会是有主的吧?比如有猴群守着?河边有没有干瘪的鸟尸?”
“没有。”阿胜答得肯定,“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找别人,长在这儿的苞谷肯定是鸟吃了我们的苞谷路过这儿拉屎拉下来的,种子是我们的,管它有主没主,被我们遇到了就是我们的。”
“行,我跟你去看看。”邬常安被他说动,“黑狼黑豹,走?,跟上。”
狗不?想走?,它们凑在陶椿身边看她翻炒排骨。
“走?,逮兔子。”邬常安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