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瞥见他含着饼子忘了嚼,怔怔地盯着火光发笑,她咳一声,好奇道:“想什么呢?瞧你乐的。”

“可怜。”邬常安垂眼嘀咕。

“谁?”

邬常安没接话,他若有所思地问:“你以前是不是吃不饱饭?”

“谁?问我吗?”陶椿不解,“你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什么?”

“没什么。”他不问了。

“我们是不是快走到山顶了?还要翻几座山?”陶椿问,“你下山的时t?候也是走的这条路?你一个人下山的?一个人走山路不害怕?”

“不是,我出山的时候是跟着太常寺的小吏同行,他们进山送俸禄。”邬常安回答,“也是走的这条山道,不过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之前踩出的痕迹早没了。”

陶椿抬头张望,她好奇问:“路上有什么标记?你怎么判定方向?”

“要什么标记,顺着方向走就行了,住在山里的人哪有不认路的。”邬常安往火堆上扔几根柴,问:“你在山里不认路?”

“我在长安城长大,怎么会认识山里的路?”

邬常安撇嘴,他算看出来了,这女鬼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装。

思及此,他提着的心落了地。

邬常安起身提个包袱过来,他把砍刀和弓箭都压在身下,头枕着包袱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