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猪羊的惨叫声响起?,寒风里多了股血腥味,积雪上也落下斑斑红印。
猪血和羊血一盆接一盆端上来,站在?大棚里看热闹的妇人们接过手撒上盐搅拌,猪血羊血凝固了直接倒在?雪地里。
陶椿看见邬常安他们抬了头大黑猪过来烫猪毛,她快步走?过去?,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听刮猪毛的欻欻声。刮刀在?猪皮上直来直往地刮蹭,声音入耳,陶椿觉得她身上的皮也跟着展开了。
一头猪刮完毛,另一头猪立马接上,陶椿满足死了,欻欻声一声接一声,她整个人如泡在?热水里,舒服得她想倒地睡觉。
邬常安把猪抬到案桌上,杀猪佬动刀卸肉的时?候,他抽空走?到陶椿身边,看她一脸飘飘欲仙的表情,他一脸的纳闷。
“不嫌臭啊?”他问。
“是有?点臭。”陶椿慢吞吞说。
“臭你?还在?这儿?闻?也不怕冷,回大棚里去?。”邬常安身上脏,他没碰她,只?是抬了抬下巴。
陶椿没动,她嫌他吵,敷衍地点头说:“冷了我会走?,你?忙你?的去?。”
邬常安瞥她一眼,他踢踢她脚尖,挨了一眼瞪,他抬手往后指了指。
陶椿跟他走?了,她不高兴地问:“啥事啊?”
“你?脸上的表情收一收,看着快舒服死了。”邬常安不怀好意地说,又醋道:“你?这是在?做啥?一脸要?升仙的表情。”
好像比他伺候的还舒坦。
陶椿意会到他的意思,她捂住脸左右张望两眼,“不会吧?我就是喜欢听刮猪毛的声音。”
邬常安:……
陶椿想了想,说:“行,我晓得了,我背着人站。”
邬常安不晓得该说什么,见她选个地背过身站着,他也忙他的去?了。
陶椿在?雪地里站了许久,从头到脚冻透了,她才挪脚去?大棚里烤火,等身上烤热了,她又出去?了。
年婶子纳闷,她问姜红玉:“你?弟妹站雪地里有?事?”
姜红玉不清楚,她推测说:“估计是在?看人撵猪逮羊吧。”
“娘,芋头都?刮干净了,豆腐也切了,豆芽也洗了,蒜苗也剥了,还要?做啥?”胡二嫂过来问。
“喊陶椿,问她要?做啥菜。”年婶子说。
陶椿听到有?人喊她,她又快步回到大棚。
“你?站雪地里不冷啊?”年婶子问。
“冷,不过我喜欢听刮猪毛的声音,愿意挨冻。”陶椿说。
“刮猪毛的声音?”胡二嫂又是震惊又觉得一言难尽,还有?人喜欢听这个声音?
“喊我有?啥事?”陶椿问。
“配菜都?收拾干净了,你?打算做什么菜?”年婶子问,“该忙正事了。”
“炖一锅杀猪菜,炖一锅羊蝎子,再熬一锅汤涮肉。”陶椿已经琢磨好了,“羊肉猪肉,还有?内脏啥的,想吃啥都?能往汤里丢。”
“行,你?做吧,要?切肉洗肉啥的安排她们动手。”年婶子胡乱指一下,又说:“多做点,巡山的人晌午也会过来吃饭。”
陶椿“哎”一声,她出去?喊邬常安,让他把宰的几只?羊的羊蝎骨都?拿过来。
小半天宰了十只?羊,剥了皮卸了骨,羊脊骨上没什么肉,也没剁,都?扔在?筐里。邬常安过去?提走?筐,想着陶椿爱吃羊肠,他哥嫂爱吃羊腿,他从肉堆里提四条羊腿扔筐里,羊心捡五个,羊肠拎三挂,一起?送到大棚里。
陶椿喊来胡二嫂,让她安排人洗羊肠,她则是跟姜红玉一起?剁羊蝎骨。羊蝎骨要?泡血水,等待的空档,陶椿拎上筐去?猪肉堆选肉。
有?人洗菜有?人切菜,陶椿并不忙累,她只?负责锅上的活儿?,羊蝎骨泡出血水又丢锅里煮出血水,撇去?浮沫留汤,锅洗干净,她开始炒料。
猪肉炼油,油渣篦起?来下两斤的火锅料,猪油炒变色,两大盆羊蝎骨倒进去?,陶椿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