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俞国先帝的生日,也没反应。

旁边的徐伯看她满脸严肃,连忙止住眼泪,凑上来关心地问:“王妃,你跳池子里就是为了捞这东西?这是什么?”

“谢允写的罪己诏。”姜灵竹头都没抬,极为随意的问:“你家王爷什么时候生辰?”

满院子的人都被罪己诏三个字震在了当场,徐伯甚至觉得她问生辰的语气要更认真些,于是下意识的答:“三月十四。”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面露惊恐:“王妃,您、您、您刚刚说这是什么东西?!”

姜灵竹将数字拨动到0314,伴随着咔哒一声,密码锁开了,一卷裹起的绸布掉了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心情复杂。

或许在无数个被囚禁的夜里,德妃也对着自己蜷缩在床上的幼子说过抱歉。

她无法爱这个被强迫生下的孩子,却也无法完全恨他,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她又何尝不痛苦。

“王妃?!王妃!”

徐伯声音都有些劈叉了,明显吓的不轻。

姜灵竹回过神来,将那些伤春秋悲暂时放在一旁,捡起绸布打开来。

她轻喊:“明十七。”

“在!”

“你和明七分别去雅然居和云香,让他们想办法将百姓集结在宫门口的长街上,人越多越好。”

“诺!”

姜灵竹重新卷起绸布,塞回那黑黝黝的像铁一般的信筒里,又将信筒揣在兜里,抬眸看向皇宫,声音冷沉,像极了谢怀瑾:“召集府里所有护卫亲兵,跟着我一道去将王爷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