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心咬了咬唇瓣,有些委屈:“小师叔还请避讳少顷,我与我这故人要好好论道。”
天枢一时感觉出些亲疏远近,玲珑剔透如他,并不说什么。伸手将病心被角掖了掖:“罢了,我去买些补血益气的丹药回来。”说罢,负剑出了厢房,徐徐关上门障。
病心与麒麟四目相接,有些沉默。
病心嘴角动了动,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熟悉。
他们以前经常吵,吵酆都不受管辖的凶鬼到底是该诛杀还是镇压、欲海的神官位置到底是扩张还是裁剪、甚至吵今载人间该降几场雪要开几朵花。
他从不受她的挟制、哄骗或是诱导。
他总有自己的想法与原则,是个真真正正的北帝阴司大明王。
麒麟静默了一会儿,看着卧榻上脸颊因失血有些苍白的病心。忽然,他修长的手指勾开了交领处玄黑的系绳,羽氅滑落在地。
病心面色一变,脑子里咯噔一下。
……遭了,要挨操了。
她的心中一软,眼睛却移不开。
天上地下第一俊美无俦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完美到令人窒息。便是众所周知以色诱人的鲛皇、群星披身玉树临风的七曜君、最擅床笫奇淫蛊惑女子的荧惑星……在他面前统统黯然失色。
他们比不得他凌人之气,傲骨风姿也稍逊一筹,又色情又禁欲的他的身体。
是天底下只属于她的,只在她身上动情,只对她有情的身体。
光是如此想来,身体就热得厉害。若不是他冰冷的指腹按在她下颌,甚至都难以自察。
“看够了吗?”麒麟的语气有些危险。
哪里看得够。
她眸光描摹他眼角的痣,嘴上不肯服软,心里却早已服了软:“便看两眼又怎么了,如今还看不得了……”
他不待她说完,微倾下颌,咬在她脖颈之上。
温热的呼吸徐徐撒在肩胛,他的气息有些深沉。似乎是惩罚意味的撕咬,轻轻的痛楚之下尚有些暧昧的抚慰。
病心轻嘤一声,抬起手来,指尖略过他的发端。
这也是她很爱之处。
他的头发如玄墨般黑乌,缎子般柔顺。男子鲜有此等密实的头发,上头有皂角与陈木的味道。
麒麟指尖摩挲着病心纤长如玉的脖颈,它撞在金剑那一刻,简直时间都停止了般难挨。
好在竟痊愈了,触手可及的柔滑与温度,都彰显着她将永远不会离开。患得患失的愤怒与庆幸安心交叠在胸口冲撞着,他似乎有些不讲道理的将手探进雪白的衣衫之中。
低低的声音扫在她耳畔:“冤孽,还不知错?”
她就是他的冤孽。是他禁欲的放浪、底线的堕落、自持的疯狂。当他这样唤自己的时候,病心知道,他动情了。
柔荑划入他散落满肩的黑发里,她心坏得要命。
认错?
她忽然埋头伏身而下,丹唇微张,灵巧的小舌如蛇般游移,滑落在他小腹上结实的人鱼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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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H,惩戒地拍打淫核)?
病心的舌尖软得致命,顺着鼠蹊处得弧线啄吻。她一壁吻着他完美无瑕的腰腹,一边抬起眼睛看他。
麒麟心下了然。
这不是她的服软,这是她的挑衅。
热流涌集在身下,随着她唇齿挪移而浑身发烫。病心雪白的手攀上布料之下缓缓抬首的凶物,眼睫微垂,隔着轻薄的布料徐徐圈划。
麒麟微吸一口气,蹙眉凝神。
她不肯绕,檀口微张,便隔着布料含上浑圆饱胀的阳物,灵巧的舌尖不由分说地便往铃口钻洞。顾盼神飞的双眸如含着秋水盈盈,微挑远山般的黛眉,上挑着望向他。
麒麟甚至有点不敢看。
湿濡的触感骚动得不温不火,根本无从隐藏自身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