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浅浅地浮着笑,握着她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手背,提醒她:“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从此以后,没有宵禁,你想吃到多晚,我?都可以。”
他的嗓音融入了春风,轻却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林照溪一时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没来由说了句:“那……恭喜啊?萧先?生自由了。”
听到这话?,萧砚川眉宇一凝:“你叫我?什?么?”
林照溪双唇张了张,萧砚川又说:“去到福利院也这么称呼自己的丈夫,好叫人以为我?们根本不熟?谁敢将孩子托给我?们养?”
林照溪忽然觉得萧砚川似乎在拿领养孩子的事规训她,眼睛狐疑地偏了偏:“叫萧先?生怎么了?可以当作是夫妻情趣的称呼,还?有,你怎么对领养孩子的事这样有见地?知道人家会考察这个??”
她毕竟是个?读过书的人,再笨也怀有科学质疑的态度。
萧砚川却简短地说了句:“军队里有烈士遗孤。”
几个?字便一时间让林照溪噤言了,两?人牵着手慢慢往停车场走,她的手被坚定而有力地握着,她忽然感觉到麻了,可麻过之后,似乎又有些缓了过来,对他说:“我?都忘了你是领导,一些事确实比我?了解得多。”
“你我?之间,没有上下级。我?不想回到家还?看到下属,烦死了。”
萧砚川一句夹了点?臭脾气?的话?突然让林照溪轻松了起来,她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以后谁有道理就听谁的。”
男人却凝起眉头:“还?要讲道理?”
林照溪瞪着一双圆眼:“怎么,你不讲道理?”
萧砚川淡定道:“你不是说过么,信则为真,不信则假,不管你有没有道理,我?尽管信你就是了。”
他话?一落,林照溪就有些雀喜,隐隐的高?兴在心头浮荡,话?也径直说了出口:“萧先?生把我?的话?记得好清楚哦~”
本来是故意?戴高?帽的话?,但经?她的嘴巴说出来就带着点?娇俏,尤其是现在他们牵着手,萧砚川一低头,就能看到林照溪仰着脑袋送了送下巴,刚要收敛,他的大掌一下托住了她的下颚。
林照溪猛地眼睫一颤。
就像被猎豹按住脖颈的危险在顷刻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