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面淋了几息的流水,双手擦过脸颊,捋起?头发,静置的片刻中,回想方才,他?出入间不?过是将内面也刮擦一遍,这?是洗澡的步骤罢了,她跑什么?

抬手关了水阀,四周陷入滴着水的燥热里。

他?垂眸扫了眼腰腹,抬手拿过她落在浴室的睡裙抹去。

房间里?,床上没有人,衣柜门倒是揭开了,有只猫咪埋在里?面找东西。

他?说:“睡裙在这?儿?。”

林照溪浑身绒毛一栗,两条腿软得?轻颤。

她一把将睡裙拽过来,哪知他?拿在手里?尚能挡住他?身躯一二,此刻却像幕布一般被她扯开,内里?上映的光景直冲着视线。

她惊得?心跳如上了发条般突突地自?胸口鼓起?,视线左右环视,其实?她与他?已是夫妻了,孩子都有了,倒也不?必仍如此小女儿?作态,但每当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时,萧砚川就能突破她的阈值,没有计划之中,只有急不?可?耐。

不?知他?什么时候像头猎豹扑向猎物,伸出獠牙,淘穴深扒地穷追不?舍,她能不?紧张么!

她又埋进衣柜里?翻翻找找,身子挡在门柜里?,只伸出一只手给?他?递去了一身睡衣。

萧砚川正要接,林照溪手一移,往床的另一侧抛了过去。

男人眸光一顿,看见?妻子双手抓着门板躲在后面,探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道:“还不?去拿!”

萧砚川瞳仁凝了凝,当他?是狗?

林照溪心跳随之绷紧,仿佛在对峙谁才是一家之主。

指尖抓紧衣柜门,上面透明的指甲盖泛着粉色,令人想起?她刚才趴在墙边,给?他?带来的爽悦。

萧砚川喉结轻滚,转身当狗去了。

他?们的房间格局并不?大,衣柜贴墙延伸到顶,和床身之间只隔了条窄小的过道,林照溪身后是床头柜,只有萧砚川绕出去,她才能离开。

此刻她连忙将睡裙从头套到尾,再将浴巾从脚边扯下,正要出门时,手腕忽然?让人一拽!

她猛地心尖发颤,下一秒便双手撑到了化妆台的镜子前。

男人的长指从身后绕来,压在她的右手背上,骨节硬朗地拨开她紧叩的指缝,一寸寸嵌了进去,十指相连着。

她脑袋昏昏晕眩,镜中只看见?脖颈之下的裙身,是萧砚川给?她拿的睡裙,自?从他?负责收衣服后,她总是找不?到自?己的贴身衣物,刚才翻了半天,只能从他?手里?拿到这?条领口V字型的白色丝绸睡裙。

此间腰身一低,镜中倒影着晃荡,她忙伸手去遮,力?道已经全无?,被一道大掌轻拨,他?的气息也随着他?粗糙的指纹在探入:“照溪很漂亮,从前你都没瞧见?,这?次也一起?看看。”

他?说她漂亮的时候,红晕自?耳廓染上了脸颊,撑在桌上的双臂紧绷地朝内扣着,男人俯身来找她的嘴唇,她够不?到时,他?在身后将她撑了起?来。

“唔~”

灼烫的舌头在她脑袋摇晃之际刮入她的两瓣唇中,烫、要烫死她了。

林照溪眼尾溢缀着琉璃水光,看见?镜中的自?己被包裹在宽硕结实?的胸膛中,曾经他?为她让开了一条通往理想的红色地毯,那道高大的身躯穿着一丝不?苟的军服,笔挺而严肃,此刻却将她心跳一癫一癫地急颤起?,他?们拥抱着,做着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

他?忽而捞起?她腰,令她双腿悬空地离了地,林照溪身子不?禁往后仰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可?是她无?需害怕,他?的每一步都在支柱着她向前走。

“明早我要去接萧百守,照溪,原谅我现在的鲁莽。”

他?是会哄,甚至知道自?己放纵,但他?无?法改正,更收敛不?了。

但为什么要收敛?

他?在床上吻着照溪的肩膀,身躯越过她身后找她的软唇,这?是一种健康的上瘾行动。

夏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