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面前这堵挂着道道红印的胸膛时,又发?作不起来?了,好像都?是她抓的。
她偏过头去,有些讪讪然?,腿酸脚软地往房间进去。
他说:“订的鲜奶到了,喝吗?”
林照溪后背落来?他的声音,似有电流窜起,她坚决与他对抗:“不喝!”
萧砚川眼角的余光往后一扫,看她又掀开被子窝回了床上。
他轻勾了下唇,可?爱极了,可?爱是这个世上最致命的上瘾剂,尤其是林照溪这种,外表清清冷冷,实?际上慢煮慢炖后,就会露出真实?的样子,许多的鲜活朝他涌来?,怎么要都?不够。
又容她多睡了一会。
女?孩子睡饱了才没脾气。
不像萧百守,到点了不叫他醒来?就可?能会尿床。
不过照溪……
他眼眸略顿,关?掉水阀,信手拿来?一条浴巾围在腰上,出门往阳台过去。
洗衣机里有他昨夜丢进去的床单。
她也会失禁啊。
鲜奶瓶冰冰凉地蹭了下柔软的脸蛋。
而后有一道吸管往她嘴上伸去,萧砚川坐在床边哄她:“先喝点东西。”
渴意漫来?,林照溪不自觉吮了两口,萧砚川怕她躺着会呛到,便伸手扶着她后背坐起身。
林照溪则自己拿来?玻璃瓶喝着,听到萧砚川说:“周末就给你订了一瓶,萧百守还不放心他喝这种乳制品。”
林照溪嘴唇从吸管上松开,递给他:“挺好喝的,你试试吗?”
一瓶奶还分来?分去的,萧砚川俯身吻了下她湿润润的唇,而后把奶瓶推回去,对她说:“喝完。”
她抿着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漫延,就像这瓶奶都?属于她似的,把她灌得满满当当,没有人抢。
“谁的电话?”
她咬着吸管,才想起来?问。
萧砚川摸着她脑袋的手顿了顿。
林照溪心一陷,不会是真的有人来?抢了吧!
真的是军队的电话吗!
她眼眸忽而睁起看他,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乱说话了!
“我爸妈快回来?了。”
林照溪那颗悬着的心一跳,一落,顿时松了口气,继续喝奶。
萧砚川看她:“到时候又要来?往,你这么忙,我就跟他们说你没空。”
林照溪眨巴着眼睛道:“再忙也不能没有生活啊?饭总是要吃的嘛。”
他笑了声:“我有让你不吃饭吗?还要不要?”
他的眼神从她脸上往下滑。
林照溪猛地想起他昨夜在她身上嗔怒又祈求的神情,心尖都?要颤了。
埋头苦喝,假装嘴很忙的时候,奶瓶子居然?空了,被她吸出咕嘟嘟的空气声!
忽而手上一空,萧砚川把瓶身抽了去,掌心抚上她的后脑勺,径直将?她的脸往他胸膛上埋。
气息遇到浓烈弹性的起伏,陡然?一窒,他抱着她坐在床边说:“我说真的,照溪,我爸妈当官久了,最喜欢摆谱,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
林照溪小声嘀咕道:“你这个是留置针筒吧。”
一整晚都?没拔出去的那种。
“什么?”
他问。
林照溪说:“那他们是退休回国吗?”
萧砚川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才比较严峻,退休了,手底下没人给他们派遣了,就怕找小辈们使唤,尤其萧砚川从小没少被他们使唤来?使唤去。
“他们都?上了年纪,德胜门的房子虽然?不小,但?楼层高?,我听奶奶说他们还有一处房产,要不要找人先打扫干净呢?”
她先筹谋起来?了,萧砚川望着她说:“我妈年轻的时候没少跟奶奶有摩擦,我的经验是尽量不要做事,免得多做多错。”
“那你爸爸呢?”
林照溪狐疑道:“总不能是你从中斡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