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竟与那毛巾的命运感同身受着。

他握着毛巾转而给?她擦拭,水流疯狂滴答地坠到地面,林照溪发疯地想咬萧砚川的肩膀,她身上仍穿着体面的睡裙,不体面的都在里子。

他轻叹了?声:“怎么越擦越有,害得?老公要一直擦个不停。”

他的气息连着她震动,最后将毛巾扔到水里一撞,顷刻沉到了?底。

风声带起阵阵颤抖的麦穗,因为成熟饱满而垂坠地摇晃着,然而不论多么猛烈的击打?,底下的根系依然紧紧地生连在一起,支撑着它们开花结果,收成满仓。

稻子割出了?一垛又一垛,金色连绵着没有尽头的沃野,还?不到正午,娇贵的萧百守被几个晚辈围着帮忙干农活。

“这个稻子好看?!”

忽然,小孩群里伸出了?一道肉肉的小手,手中正攥着一把青绿色的麦穗。

“是哦,和你的包包一个颜色!”

有同伴这么说的时候,萧百守同意地点了?点头,并且打?开背包把稻子塞了?进去,但因为太长了?,麦穗脑袋坠下来了?一隅,他怕折断了?粮食,于是坐到金色的稻垛子边认真地打?包。

田陇上有道倩影行进而来,手里提着一笼食盒,另一道手上撑着伞,张望地朝地里问了?声:“萧百守呢?”

“那儿呢!”

骑在牛上的牧童往角落的阴凉处一指,林照溪看?到萧百守一个人坐在草垛后面,爸爸也不在身边,万一垛子倒下来怎么办,她匆匆迈着酸软的腿过?去,喊:“小包子,来吃午饭咯,你爸爸呢?”

“爸爸比赛呢!”

萧百守抽了?根金色的稻穗送给?妈妈。

林照溪有些无语,恐怕是曾柏他们拉拢萧砚川入伙的,真比起来,要收三天的稻子能一天内全割完。

林照溪从食盒里给?萧百守拿了?一碗米饭,上面盖了?柴火炒的香干豆角和咸肉,又从肩上卸下奶瓶,给?他喂了?两口水。

萧百守饿得?香喷喷地吃了?起来,林照溪把伞遮在他头顶上,给?他摘下帽子擦汗,问道:“今天的劳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