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从虎丘回来,也差不多?要准备回乡了。

萧百守被林父林母带回屋喂点心,林照溪对萧砚川说:“我爸爸有辆小轿车,一会?你开可以吗?”

总得给他一点表现的机会?,这两天他在家里的冷板凳地位不得不让林照溪费心。

“好。”

萧砚川说着?,忽而牵住要进屋的她?。

林照溪疑惑地回头,萧砚川目光往外墙上插着?的酒旗望去?。

风也掠掠,微微掀动它的流苏,男人?走过去?将旗身抬起,林照溪经过的话,脑袋刚好碰到?旗尾上的流苏。

她?觉得这很幼稚。

没想到?萧砚川要玩,那么

她?也只好陪一下吧。

流苏的轻抚不像人?的手,是很轻地,像有实质的风。

林照溪抬眸看向萧砚川,有些想笑?:“你要不要玩?”

男人?提着?旗子垂眸望她?,说:“你再走一圈。”

林照溪说:“怎么,我替你接受一次阳光的爱抚吗?”

说罢,她?当?真又?从另一边走过来,午后?的阳光落在青石板上,透过旗身映下一抹红色深影,她?朝那抹红布走去?,忽而有个念头泛动,她?越走近,越看到?萧砚川在晕影中深邃立体的轮廓,就?在流苏滑过她?的额头时,腰身让人?一揽,玉环璎珞拨动过男人?的腰带,温热的气息落向了她?的唇尖。

他们藏在酒旗下亲吻的刹那,她?捉到?了那一束念头

是新娘子出嫁的红盖头。

这吻竟也让她?感到?青涩,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外面亲吻,虽然有一块红盖头……一块酒旗遮掩,可是她?猝然的紧张令脸蛋顷刻烧了起来,脑袋一缩,听见萧砚川道?:“不止是阳光,我也在爱你。”

她?眼睫蓦地抬起,忽然感到?阳光的温热在她?心底遍布生芽。

流苏被滑过她?的额心,阳光重新照了下来,萧砚川揭开了红盖头。

她?却在这一刹那,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嫁给了他。

眼眶忽而湿地连忙垂了下去?,步子陡地往家里冲。

萧百守正板板正正地坐在小板凳上,张着?嘴巴让姥姥喂点心,姥姥问他中午吃了什么,他说:“苏州面,上面有红的白的黑的,好大一碗,吃的人?好多?,但是……但是还是没有姥姥给的点心好吃。”

林照溪步子蹬蹬往楼上走,心里回旋着?萧百守的话。

这个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人?,高的壮的帅的有钱的,但还是没有萧砚川好吃……不,不是,是没有他如此触动她。

母亲的声音自楼梯下传来:“砚川,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你们收拾好就?下来,也不着?急,夏天的天黑得晚。”

萧百守话多?,急忙表现今天刚学会的花名:“像无尽夏。”

萧砚川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而后?转身上楼。

房间里,林照溪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忽而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心一紧,下一秒房门就?被拧上,逋转过身去?,一道?暗影掠了下来,身侧跪着?他的膝盖,将她?压着?往地上躺去?。

她?上身一悬空,无法彻底躺下,双手条件反射地环上他脖颈,一颗心也钓着?,说:“头发会?压到?。”

男人?克制地呼吸一沉,但越克制越激烈,他盘腿坐到?地上,直接将她?扶到?自己的腿上骑着?。

旗袍裙摆窄身,被他双掌往上一捋,与之?一起堆到?他腰上的,还有那枚轻撩他腰筋的玉环璎珞,下面坠着?的流苏似它的主人?,在他身上摇摆,双唇一堵上,缕缕流苏也黏在了他的深色衣料上。

林照溪只来得及喘一声,就?被他剧烈的呼吸燃入,顷刻将唇磨肿了。

虎丘山的花香似乎还带在身上,一路吻一路落。

她?需要直接的爱人?,不回避,也不需要去?猜测,他有足够的自信,足够的考量,当?他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