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溪眼瞳猛睁,只觉指尖发?烫,想抽走却被他?的掌心?覆了上来,他?的嗓音低低地贴在她的鬓边说:“用手心就是告诫自己要守心?,照溪,我守住了。”

话一落,林照溪眼眶蓦地蹙起?泪来。

她仰头看他?,虽然她从未要求过这个男人做专一承诺,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却意义非凡,以致于再次感受到他?真心?之下的跳动,而她握住了它。

萧砚川俯身?来吻她的唇,舌头的搅弄在熄了水的密室里再次涌起?滋滋的水声,她肩膀缩扣着,也向他?张开了唇,被他辗转地揉弄着,冷的后背,灼的「守心?」。

她在他粗壮的胳膊里发软,而后他?又抬起?手,长指刮过她的脸颊,黏腻的触感令她赧然得彻底,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说:“抱着我,小溪。”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他?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主动,哪怕只是抬一下手,就够回应他?了。

萧砚川把她抱进了主卧,浴室里?褪去的西服和鱼尾裙堆在了天蓝色的儿童浴盆里?,滴滴滑落的水珠相互交融,滚成了一道。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声音、触觉、味道,变得愈加强烈,薄被皱成了一团,被踢在了角落,绞得散不开了,林照溪的指尖去抓也抓不住,最后只能举到头顶去攥住枕芯,将自己拱作了一道小桥。

窗外?静谧的长夜仿佛永久等不到天亮,二层的树影照在窗帘上,晚风撞到玻璃却被隔绝在了外?面?,不透风的四方墙壁里?,连窗帘也是紧闭的,她似乎也逃不出去了。

夜半时,昏沉的天变成了墨蓝色,林照溪疲酸透骨,却没睡去,都?怪那顿饭上的茶喝太多了,以致于现在,萧砚川在浴室里?洗床单。

等他?再进来时,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被褥是重新铺上的,林照溪见?他?掀了被子上来,忙闭上眼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萧砚川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掌心?就贴着她的腰,开始不安分地想要继续时,她缩了下膝盖,脑袋低低道:“你洗床单不累吗?”

他?嗓音顺着她耳廓往下:“多少次我都?愿意。”

“我、我是说、你刚才洗了床单不累吗?还不睡……”

林照溪身?上的毛孔乍开,不知此刻是他?在烫,还是她在热。

萧砚川侧躺着抱住她,鼻根压在她的鼻璧上,上下蹭了蹭,林照溪不由抓紧指尖,以致于刮到了他?的胸膛。

“你不也还没睡么?”

“那个茶太浓了!”

“噢?怪茶?”

林照溪推了推他?,恼道:“很晚了……明天还要练车。”

萧砚川压下来,长指扣进她的指缝,掌心?拢着手心?说:“我对太太掌握机械的理性天赋毫无疑问,但现在,你对丈夫的操作还不太熟练。”

林照溪被他?抱得发?紧,好像听出了他?在耍赖!

”萧砚川你真是滑头!我如果以前念书的时候认识你,我肯定就不嫁给?你了!你在学校肯定是那种专堵学生墙角的人,说了要教我练车,结果又说东说西的,就想要我、要我……”

后面?的话,她被他?堵住了。

他?的喉结一滚,气场舒了出来,嗓音也染了夜调,沉沉靡靡,阖眸张了张唇,引导她:“骂得好,照溪,多骂我。”

林照溪指尖抓在他?起?伏紧起?的后背上,骂萧砚川:“你真是讨厌!你、你淫逸!你说话不算数!”

“我明日确实不想教你练车了。”

他?嗓音沉沉地喟笑,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说:“照溪,你这样骂我的时候,我便觉得我们的心?离得好近,最好是如此了,我越是攻击你,你越是唾骂我,从前都?没有过的,放下身?份和地位,我们都?是凡夫俗女一对。”

他?要堕落还要拉着她沉沦,林照溪在他?的话里?想合掩自己,可他?什?么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掌心?拨过她的膝盖,欺身?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