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可?以?说吗?”

萧砚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拢了?拢,平静道:“这个可?以?给小包子自己决定。”

“耶!”

萧百守终于有可?以?做主的事情?了?!

晚上回?到家,他正津津有味地玩着自己的小汽车,妈妈就从小皮包里给他拿了?一个厚信封,说:“刚洗出来的照片,有些加印了?好几张,你挑喜欢的寄给奶奶和外?婆。”

林照溪说完,就让小包子坐在地上摆照片。

这就够他研究好久了?,林照溪的包里却还留着一张照片,抽出来瞪了?萧砚川一眼。

是他们在茶楼的锦鲤池边亲吻时拍的,严格来说蜻蜓点?水,但那?一瞬间就是被捕捉到了?。

她仿佛捏着他的罪证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萧砚川的手划过照片,落在她的手腕上,林照溪逋愣了?下,人就让他带进了?卧室,她心提起来了?,后背抵到门脚,以?为他会做什么事,可?他只是盯着她在瞧。

暗眸垂下,林照溪抿了?抿唇,听他讲:“新?车提回?来了?。”

“提、提就提回?来啊……”

她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手腕挣了?挣他的力道,但他却似要给她一些准备,也像是最后的确定:“我跟奶奶打好招呼了?,说周末我要带你开车上高速,把孩子存在她那?儿。”

林照溪眼睫一睁,咽气的声带都?是紧的。

萧砚川此时一寸寸将照片从她手里摘去,她以?为他说的真是练车,可?他似乎要确切地让她明白,又道:“我会买好套。”

“不用买了?!”

林照溪忽然脱口?而出,男人原本望着她的熠亮眼眸忽而变暗:“你随时有改变主意的权利。”

话落,低头看着手里的合影照片,那?样高大的男人仿佛有些破碎。

林照溪竟忍不住颤着声音解释:“我是说,我生完就结扎了?,可?以?不用戴……”

后面的话被她双唇抿住,忽然拉开房门出去了?,留萧砚川一个人待在房里。空气里余留她的软香,萧砚川无声勾了?勾唇。

周五的来临比预想的难熬,但有萧百守在,时间又在忙碌中很快过去。

当萧砚川带着穿了?小西装的萧百守出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孩子身上,而只有林照溪,在惊艳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西餐厅的空调很足,红酒在玻璃杯里摇曳生姿,透着靡红的琥珀色,萧百守则学大人的模样,端着自己的葡萄汁干杯。

萧砚川说林照溪要开车,所以?只喝茶。

林照溪坐在他的身边,只觉起身碰杯和分菜时,他裹着西裤的长腿不时碰到她的腿身,而她竟忘了?躲,便是呆在了?那?儿。

他一袭西装革履,是全场里最挺阔的一位绅士,言谈得体又不失恭维:“各位辛苦,科研人员永远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

原本就已?经半杯酒下肚的同事们,此刻被首长夸得更是云里雾里,敬酒都?要萧百守拿葡萄汁去挡。

喝了?酒,也便壮起胆来,有人说:“林主任是搞炸药的,萧首长则是军委的,干的活都?挺危险的啊,整日为对方担惊受怕着呢。”

话一落,身旁的同事忙拍了?下他的手,压声提醒道:“你别喝了?!”

林照溪曾经确实想找一个稳定安全的伴侣,可?命运总是如此出乎意料,推着她往另一条轨道上走。

而此时萧砚川靠在椅背上,长腿叠起,眉眼淡笑地去握起酒杯,说了?句:“此之甘露,彼之砒霜。”

林照溪眼眸微微一动,萧百守却突然出声,问妈妈:“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呢!”

她摸着儿子的脑袋低声道:“同样的事物?,对别人来说是毒药,但于我而言是蜜糖。”

萧百守捧着手里的杯子说:“我觉得这个汽水是蜜糖,但有个叔叔不喝,他说喝多了?腿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