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去他的理智!他的身体完全主掌脑袋,一把抱起远蓉,大步迈向床铺。

杜洛捷被电话铃声吵醒时,正在作一个梦。梦的内容模糊不复记忆,只依稀记得是个安详的梦。

铃声还在响,尖锐刺耳的声音直钻他的脑袋。杜洛捷头痛欲裂,一时竟想不出身在何处?他的手臂上枕著一个女人,长发披散遮住她的脸……这又是谁呢?

杜洛捷伸长手不情愿的接起来,浑浑噩噩「喂」一声,电话那边却是一连串礼貌又客气的致歉。「杜先生您好,真抱歉打扰您,昨夜您和夫人遗失的戒指已经找到了,而且完好无缺,不晓得现在方不方便送上去给您?」

您和夫人?杜洛捷完全被吓醒了--难道他身边的人是远蓉?

他想起来了,该死的徐昱婷,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完全掉入她的圈套!

大概杜洛捷沉默太久,电话里传来不安的语气。「杜先生……我打扰您了吗?」

把它们丢进水沟里,我不想要!

「没有,送上来吧!」杜洛捷吐一口气,不情愿的回答。

挂掉电话,他转头凝视远蓉。她睡得很沉,完全不受电话的干扰。

她昨晚一定累坏了,不但跳一夜的舞,酒也喝得比他多。杜洛捷不禁想起她昨夜的反应,非常的热情与狂放,是酒精?还是天性使然?

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软玉温香的躯体紧紧的贴著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起反应。昨晚的事情已是状况外的失控,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就算会伤远蓉的心,他也必须和她说清楚。

他强迫自己放开远蓉,小心翼翼的离开床铺,看见自己昂然的身体,不由得摇头苦笑……但突然间,有样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他的身体上,有一小块红褐色的痕迹。

那是什么?杜洛捷不解的皱起眉,有一点像乾掉的血迹……他僵硬的回头,相同的痕迹出现在雪白的床单上,斑斑点点怵目惊心。他缓缓的伸手掀开远蓉缠裹的被单,目瞪口呆地望著远蓉的腿根……

这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在杜洛捷冲完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猛喝冰凉的可乐,他的脑中仍是一片浑沌。

远蓉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女?不论婚前婚后,她的身边始终不缺男伴,她自己也没有否认。可这些血迹代表什么?昨晚远蓉醉得一塌糊涂,不可能爬起来玩这种把戏。

他把可乐罐贴在额头上,水珠从他额头沿著脸颊滑了下来。

这该死的婚姻,就像茶几上那两枚昂贵的戒指,明明丢了,依然阴魂不散,如影随形。就算用华丽的丝绒礼盒衬托出光芒万丈,却冰冷没有灵魂。

他正在下一个决心,一个可能会让远蓉恨他一辈子的决定。但他却不得不做,即使远蓉还是处女也无法改变……

床上的远蓉微微蠕动身体,张开眼,伸一个懒腰;她似乎不太明白身处何处,环顾四周,最后把眼光停留在杜洛捷身上,眨眨眼,出他意料之外的笑了。笑得慵懒、性戚,天真且妩媚。

「你已经醒了,」远蓉的声音略微沙哑,听来却很愉悦。「很晚了吗?」

杜洛捷喝一口可乐,觉得喉头火辣,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够晚了,饭店已经在问我们要不要退房了。」

「那你怎么说?」远蓉拥被坐起身来,即使折腾一夜,即使残妆未卸,她看来仍是娇艳动人,完全就像刚接受过爱的洗礼一样。

「我在等你起来。」杜洛捷尽量保持语气平静,但他的心紧缩,想得完全是另一回事。

远蓉羞怯一笑,围裹著被单款款朝他走来。杜洛捷注意到她走动时有些不自在,必然是因为狂烈做爱的后遗症--昨夜他可说不上温柔。若不是酒精作祟,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远蓉在他面前停住,拿起他手上的可乐喝了一口。「口好渴,大概是喝太多酒了!」

看她如此自在的模样,杜洛捷反而不知所措,只好先避开话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