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野:“来人我帮你挡着。”

白摆这才把触手放出来。

白摆仰躺在车顶,舒服的眯眯眼。

牧时野摸摸窜到身边的触手,“困就睡,换人喊你。”

“好。”白摆迷迷糊糊。

上半夜在白摆绵长的呼吸声中很快过去。

牧时野放轻动作,跳下车,进到屋内把周旗喊醒,章三垂头耷肩幽魂似得跟在周旗身后出来。

车顶上白摆早就已经睡成一摊水母饼,透明的触手从车顶垂下,仿佛一个放大版的拖把头扣在车上。

还是活的拖把头。

白摆嘴里呓语不停,好像是在做?簦?拖把头触手时不时颤动一下,牧时野出来的时候,其中两根还莫名其妙的立了起来。

牧时野上前拍拍白摆,温声,“醒醒,回去睡。”

白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从车顶上坐起来,目光呆滞。

“走了,进屋睡了。”牧时野伸手护在白摆周围,怕睡迷糊的白摆在一个不小心从车上翻下来。

“下来。”牧时野朝白摆招招手。

白摆慢半拍的看向站在车下的牧时野。

牧时野脸部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冷峻如刀削般凌厉。

白摆抬手,抱住,然后整只水母像是根煮烂的面条,的手臂挂在牧时野的脖子上,腰身悬空,下半身还呆在车顶。

软趴趴。

牧时野被白摆突然的动作压的后退几步,白摆脸埋进他的肩颈处,抱住味道对的人就开始装死。

牧时野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揽上白摆的腰身,半拖半拽着把人从车顶上拽下来。

就算是这样,白摆都还没有忘记他干净的触手不能着地,全都诡异的悬浮在空中。

但两双大长腿却无处安放的脱垂在地面上。

牧时野任劳任怨的给人把腿?破鹄矗?快速的水母搬进去,塞进睡袋。

白摆终于舍得睁开眼,看向牧时野。

牧时野只好又把自己塞进去。

白摆伸手抱住热乎乎的,往怀里?屏死蹋?熟悉的气味缠绕在鼻尖,白摆很快又睡了过去。

时隔几分钟,白摆没做完的?粲中?上了。

“小摆,过来。”

白摆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视线里出现的是一个?h在空中的白?r衫。

水母状态的白摆乖巧的?h过去,“咕?\咕?\。”叫我干什么,人类?

“又写错了。”白?r衫拿起笔,敲了一下白摆的水母?X袋,拽起白摆细长的触手,强硬的把笔塞给白摆。

“十遍。”

“咕叽――”白摆不服气的反驳,然后就被白?r衫按在了写字台上。

白摆一只加上触手快两米的小水母,委屈巴巴的用触手卷着铅笔,在田字格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黎”字。

“博士……”

“没?X子的生物,还是太蠢了。”只见白衬衫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针管,里面是浑浊的灰黄色液体。

针管对准认真写字的水母,扎了进去。

闷头抄写的白摆懵懂的抬头。

“继续写。”白衬衫拔出针管,他看着空荡荡的针管,语气温柔了不少,“写完给你放音乐听。”

“咕叽!”

卷着笔杆的触手挥动的快了起来。

鼓点舒缓的钢琴曲响起,白摆飘摇着裙摆丝的触手和口腕,在巨大的水族箱里舞动。

“居然会没用……”

这次的白衬衫有了手和腿,可白摆依旧看不清他的脸面。

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赶?o跳舞。

只有一首音乐的时间,这是他学会十以内加减法的奖励。

他要赶紧排练,过两天他还要回海洋馆表演呢。

白摆跳着跳着,越来越开心,梦中的白摆感?X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跳过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