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青年早沉默下来,心惊胆战看着蓝宁的肚子,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事。

蓝宁跑进铁皮屋,并没有找到可以接酒的器具,只能出来。

“小宁,你帮我看着车,我去我家拿过来。”推车青年也不意外,他出福利站工作好几年,比蓝宁情况好上不少。

在等推车青年期间,蓝宁忍不住又伸进袋子,大口嚼着乌拉兽的肉。吃多了她似乎感觉这些肉都化成了能量,滋养着她这具干巴巴的身体。

还是太少,蓝宁捂了捂自己的胃,总觉得里面还是空的。

等把酒全装出来,推车青年犹豫了一会道:“小宁,这个月玄瞳师协会只剩下一次认证机会,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借你。”

他们这种普通人平时攒下的只有散玄币,要换玄币得打上九折。他这几年的积蓄不知道能不能换得了五千玄币。

“再说。”蓝宁打了个呵欠,摆手进屋。

放好大罐凉树酒,蓝宁将一袋子肉甩上床,准备顺势躺过去。

‘轰隆!’

单薄的木床直接被压垮,四条腿干脆了当横折在地上,一阵灰尘扬起。

蓝宁躺在四分五裂的木板上没动,等灰尘散尽,踹开戳着自己脚的木棍,用嘴叼起袋子里的腿肉,慢慢啃着。

唉,没有吸管,不然可以插进那罐凉树酒喝。

蓝宁全身一动不动,只有一张嘴靠在腿肉上啃,觊觎着前面大罐凉树酒,眼露遗憾。

这里已经不是末世,她可以不用时刻绷着神经,有吃有喝,还有点爽。至于末世那群人,蓝宁半点挂念都没有。一个队死人死得太快,不停补上新人,有时候她根本记不住谁是谁,麻木地杀着变异丧尸和异兽。

……

支离破碎的木床,上面躺着一动不动的瘦小身影,周围还有好几根巨大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