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独有的资格。
“姜五娘听说过一个传闻么?”闻阙掩住文书,“相传前些年大熹动荡时,有叛军在洛阳城下挖了密道。后来叛乱既平,天子也曾派遣南北军掘地搜查,没有找到所谓密道,反而发生了一些高楼庙宇倾塌的怪事。僧道者说这是动了都城的龙气。天子信奉鬼神之说,于是不再查探,也不允旁人议论此事了。”
姜晏不知道这个传闻。
她表现出的茫然,被闻阙尽数收入眼底。
密道究竟是否存在,他并无证据。但前些日子燕平王裴寂私自入洛阳,四处行动神出鬼没,后来又毫无征兆地销声匿迹。城门守备早已变得无比森严,此人绝不可能堂堂正正离开,定是走了其他路子。
联系燕平王的做派,闻阙怀疑密道确实存在。并且,这密道也是燕平王敢进城拉拢朝臣谋逆的底气。
“罢了。”
闻阙压低眼睫,“今日就到这里罢。”
他已经了解姜晏接触自己的意图,即便这意图有可能是假的。不论如何,姜晏有句话说对了,他是该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审视观察,直到确认她不属于任何一方复杂势力,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之事。
“……哦。”姜晏干巴巴应了一声,对闻阙身后刨柜门的花狸伸手,“球球,回来,我们走了。”
花狸忙着研究木门的雕花。710%58;8*59、0+
姜晏对闻阙扯出个抱歉的笑容,起身绕过他,弯腰抱猫。动作之间,她扯松腰间的小荷包,将细碎的粉末撒在闻阙袍摆。
这粉末由木天蓼研磨而成。花狸嗅觉敏锐,当即瞪圆了眼睛挣脱姜晏臂膀,扑到闻阙后背,开始打滚抓挠。
“哎呀,不能这样。”姜晏虚情假意地阻止道,“球球别淘气,怎么总是黏着闻相不走呀?这么喜欢人家么?”
花狸的伤已经痊愈,没了利爪,怎么折腾也刮不破闻阙的衣袍,但也将这苍青的面料弄得皱皱巴巴。它正兴奋呢,压炕似的不肯起来,姜晏拽了一拽,没拽动,反而险些将闻阙的外袍扯落肩头。
闻阙眉心一跳。
他按住衣襟,转而抚摸花狸的耳根,动作熟络地挠弄片刻。姜晏蹲坐下来,弯着眸子看他,半晌开口:“闻子鸠,你待猫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