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换了个问题,“灵净寺除了咱们,还有其他借宿的客人么?比如上山进香的男子……”

阿蘅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姜晏只好吩咐她去打听。

过了一刻,阿蘅回来:“寺里的师父说,除了咱们,再无别的客人借住。”

时间拖得晚了,回洛阳的车队即将出发。姜晏心思不定,扶着阿蘅的手出门。

她的腿还有些发软,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腿心肿胀着,走路不小心就会磨到,连带着小肚子产生微微的痉挛。

姜晏绷着脸,努力不让外人看出端倪。上车时,因为抬不起脚,她咬着嘴唇瞪那高悬的辕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气。

有个骑着骏马的锦衣青年赶过来,笑眯眯垂眼看着她:“五娘这是怎么了?又睡过头闹脾气?”

姜晏挤出几个字:“不关季哥哥的事。”

青年姓季,名桓,是当朝御史大夫季慎之的次子。季家与清远侯府有世交情谊,此次姜晏探亲,他便顺道护送。

季桓容貌俊美,且生得一双多情桃花眼,看人总有种朦胧的情意。他笑时,便如春风拂面:“怎么不关我的事?五娘不肯上车,我们就没法动身啊。”入裙扣扣‘七一“灵*五,巴巴无九灵

姜晏哪里是不肯上车。

她环顾四周,想唤个仆从过来,怎料身子突然悬空。季桓竟然拎着她的衣领,轻轻松松把人提上了车!

“好了。”

他松手,无视姜晏愕然且恼怒的眼神,笑着扬声道,“出发!”

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姜晏歪进车厢,姿势怪异地倚着软绵绵的靠垫,越过车窗看季桓远去的背影。

他扬鞭策马,身形挺拔,束在脑后的墨发随风而起,如同上好的绸缎。

洛阳城有双玉。一为宿成玉,君子温润,才华出众。

一为季桓,行事恣意,且最擅以笔杀人。

姜晏此刻不关心季桓的脾性。

她只是想起,昨夜行欢至激烈,她曾多次揪扯那男子顺滑的长发。

灵净寺都是踏破红尘的僧人。

如若除了侯府的人马,再无香客借宿寺中,那么……

纵观整个车队,只有季桓,肖似昨夜之人。

05 死无对证

05 死无对证

除了他,其他人住不了那般雅致的客房。

除了他,其他人蓄不出那么黑亮的头发。

姜晏凭着模糊的记忆,比了比季桓的肩膀腰身。

越看越像。

队伍行进在官道上,车子摇摇晃晃的。她缩回来,抱着靠枕动作烦乱地抠布料上的花纹。阿蘅见她脸色不大好看,连忙打开食盒,用帕子垫着酸杏干喂过来。

“娘子,含着这个,能舒服些。”

姜晏身体娇弱,路上容易闹难受。难受了就要发脾气,整个车队都不得安宁。

阿蘅倒不觉得这算什么事,主要是快到洛阳了,还是早些回家为好,小主人也能少受些罪。

“不想吃。”姜晏恹恹摇头,靠着车壁继续思索。

如果昨晚的男子是季桓,就可以解释为何他能顺畅地把人送回来。客院晚上落锁,也没几个人知道她住哪间,他却是认识她的,也清楚她的留宿情况。

再想想昨夜的表现……季桓莫非也中了药?

被药物驱使,又忍不住撩拨,硬是摁着她做了。做便做,今日见面,竟然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真符合他那风流的名声。”

姜晏轻嗤。

旁边的阿蘅没听清楚:“娘子说什么?”

“没什么。”

季家郎向来多情,身缠多桩艳闻。

姜晏以前不喜欢这样的男子,她更看中洁身自好的宿成玉。然而那般严格约束自我的君子,剖开温柔体贴的皮囊,内里竟是冷酷残忍的恶鬼。

可见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