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前,斜长的剑眉渐渐拢起,寒星似的双眸冷凝不动。

又一次,又一次的自作主张。

平时也没见手底下的人犯过蠢,唯独遇上这男女之事,脑子都仿佛扔进了浆糊里。

他揉了下隐隐作痛的额角,想要转身,却听得姜晏一声含糊低吟。

人醒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伸手蒙住她颤动的眼眸,半边身子也就上了榻。

粗糙的掌心,刮得姜晏又清醒几分。

“……谁啊?”

她问。

奶酒的后劲还在。导致姜晏说话慢吞吞的,声音有种撒娇般的黏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