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身体。

姜晏扑在他怀里，颠三倒四地要求他履行承诺。

于是裴寂终于知道，跟着国师疯跑下药的人是谁了。

某种程度而言姜晏害了他的大计，但他此刻只感到了荒谬而喜乐的情绪。

“你要求的事，孤已经做到了啊。”

裴寂抱着昏迷的姜晏，低沉的话音被风淹没。

“所以，孤的承诺依旧存在你那里。什么时候你要用了……”

寒风卷着雪片刮过荒野，后面的话，无人辨清。

终章·活下去

终章·活下去

滚滚热油泼上土堡，顺着孔洞和缝隙淅淅沥沥滴落。到处都是火焰和浓烟，教人喘不过气，却也撕心裂肺。

蜷缩的女子紧紧拥抱着怀里哭啼的婴孩，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稚嫩涨红的脸蛋上。

“阿桃不怕，不怕……”

她的声音变了调，嘴唇被牙齿咬得血迹斑斑。

“不怕……”

衣衫着了火，肌肤像蜡一样融化。眼底的泪干涸了，颤抖的气管再也发不出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