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封书信,全都是性事感想和欲望倾诉。

白天看了想打人,晚上看了……就容易有感觉。

姜晏合理怀疑沈知婴是故意的,指不定他会想象着她夹腿的模样自渎……不,这种事,确定肯定一定会发生。

某种程度来说,也难为他这么辛苦了。

沈知婴对性事过分依赖,虽然已经在闻阙的帮助下尽力调理,仍然有些顽固的习惯。姜晏赴任江都的时候,他本想跟着去,但现实情况并不允许他任性而为。

对于沈知婴而言,长途跋涉极易生病,即使顺利抵达江都,没有锦衣玉食供着也不行。

真是难养。

姜晏嫌弃摇头。

时光飞逝,半个月忙忙碌碌眨眼就过。到了元月十五这天,姜晏还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更衣,梳头画脸。

季桓送的那支簪子,倒是极其适合簪在发间,比原先准备的钗环更合适。阿蘅不知内情,只当姜晏自己挑的,还夸这簪子漂亮,衬得容貌明艳娇嫩,十分美好。

待穿上黑红两色的婚服,便显得庄重许多。

捯饬完毕已是日上中天。因为困乏饥饿,姜晏有些不高兴,小口小口咬着阿蘅喂来的点心。还不能吃得太痛快,涂好的口脂会花。

“好麻烦。”她埋怨,“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不答应闻子鸠了。”

阿蘅只是笑。其余婢女跟着笑。鲜少有表情的朱鹭,也扯了扯嘴角。

午后,迎亲的队伍到了侯府门前。欢笑声祝贺声闹将起来,悠远的奏乐飘进西院。三娘进来引人,同来的还有孟柳。

难得孟柳今日仔细打扮,一派雍容华贵。她向姜晏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