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出热闹。
季桓擅长讲故事,姜晏听得入迷,恨不得端盘葵花籽助兴。
“轮到我事情就简单多了。陛下问我‘你现在是谁的人?’我说我一心为公,心中只有陛下。”他三言两语略过自己独善其身的话术,“总之,我毫无损伤地出来了,太子撤了理政一职,三皇子如今困在宫中不得出。明面上是他主动要陪奉天子尽孝心,实际他根本走不了……陛下未查清金乌塔贪墨事宜之前,不会放三皇子和黄宸乱走动的。”
这就让季桓对金乌塔的秘密更感兴趣了。
“我觉得,闻阙肯定知道点儿什么。”季桓回想起闻阙在偏殿过于冷漠的表现,怂恿姜晏,“你有空问问呀。”
姜晏别过脸:“我才不要替你问。”
也不知哪里戳到了季桓的点,他笑得眼眸弯成月牙儿,“好,那就不问,我们不稀罕见他。”
姜晏觉着这话味儿不对,还没来得及回嘴,季桓兴致勃勃道:“关于帝王家这点儿热闹,我还知道些秘闻,你要不要听?”
姜晏的耳朵嗖地竖了起来。
不怪她,实在是季桓太会讲故事了!
他架着姜晏的胳膊,将人整个儿转过来,背对着自己。这个姿势可以将姜晏彻底圈起来抱在怀里。
“嗯……从哪里讲起呢……”
笑眯眯的青年将下巴搁在少女颈间,垂落的眼睫遮掩着困倦。他的声音掺着慵懒的沙哑。
“那就先说最有趣的罢。”
“太子和三皇子……其实都不是陛下的亲生子嗣。”
“啊”
“帝王家真的好生绿意盎然呢。”
姜晏:“……”
姜晏:“???”
200 玉碎
200 玉碎
接着她就从季桓口中听到了两段九曲十八弯无比复杂狗血的情感秘闻。
皇后跟太医,贵妃与侍卫。
情节包含了酒后乱性寂寞安慰谎报喜脉偷梁换柱日久生情……
总之,姜晏两辈子听过的话本子都没这么离谱。7'衣0五%巴+巴[五?9<0
最绝的是,俩奸夫早已横死,皇帝至今蒙在鼓里,知晓真相的人基本没剩几个。
季桓真有本事,这种秘密也能挖出来。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认为,那两个男人的死因,和皇后以及贵妃脱不开干系。”他竖起一根食指,煞有其事点点头,“灭口如此到位,绝不犹豫留情,值得敬佩。不过这也得怪陛下啦……他身子一直挺虚的,很难生出儿子嘛,那些年嫔妃们都不好过。甭管生出来的孩子生父是谁,好歹是个男胎,做娘的谁又舍得掐死呢?”
季桓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对后宫秽乱之事报以充分理解。
“只要姓司,就是天家子嗣。”
姜晏喝了杯茶压压惊。
好家伙,只能直呼好家伙。
她问季桓,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事儿。季桓回答说没啥人了,曾侍奉过皇后的奶娘前几年得了急病,贵妃身边的嬷嬷则是年纪老迈彻底糊涂,出宫探亲时摔倒磕了一跤没了。
“我手中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讲给你听,当个乐子。”
季桓不甚在意,“太子和三皇子都不知情,这些旧事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可他们的母亲尚且在世。
身怀秘密的当事人还活着,那就不是封死的秘密。
姜晏若有所思:“你告诉我这些,是有意帮扶太子么?”
明面儿上闻阙还是太子之师,朝堂之首。她姜晏也占着一个姜字。
季桓连连摆手:“啊,我可没暗示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讲给闻阙听。你爱说不说,我无所谓。凑趣的旧闻,只是为了讨你开心罢了。”
他今日倒是嘴甜。
姜晏狐疑地看着季桓,后者伸个懒腰站起来,用力捏捏她的脸颊。
“闻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