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先动了歹念、违反了纪律。”
顾潮西胸口都起伏起来:“当时她不知道你有家室。”
顾卫东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被人骂小三、骂biao子,骂了多少年!”顾潮西近乎崩溃,积攒了许多年的怒气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出去,“你知不知道她确诊的时候,医生给出的病因是‘心情常年郁结、情绪低落引起局部病变’?”
他的声音变哽咽,眼里更是要迸出泪来:“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明明你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事,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要她用命来给你买单!”
“这件事我有错,我向你、向你妈妈,为过去做过的错事道歉。但是小西,你是我养大的。虽然你跟着妈妈生活,但吃穿住行,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从来没有亏待过你。”顾卫东语气渐渐恢复了冷静,抬腕看了看表,和他说,“懂事一点,小西。五分钟到了,我现在必须得走,不然会有人来找我。”
顾潮西被他口中哪一个“养”字刺痛了心窝。怎么算他养大了自己?不需要付出时间,不需要给予陪伴,只要打钱、打钱,就可以抹杀周行芸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吗?
就可以当这么多年来压在她肩膀上的那座大山从未存在过吗?
“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她听不到了。”
顾卫东眉心拧起来,后撤了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而后手摸入口袋,顾潮西知道他是要偷偷用手机拨出号码叫人来。
和亲儿子见面都如此防备。
顾潮西冷哼了一声,在顾卫东一通电话拨出去之前,闪身将出口让出来。
顾卫东擦着他身边离开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冷笑:“我不需要你的钱上大学,你留给顾之遥吧,和我妈约定过什么,全当作废。以后你不用当还有我这个儿子,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从没觉得我有过爸爸。”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五分钟,顾卫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姗姗落座。
顾潮西在自己的座位上望过去,中间一桌桌的人,像隔了万水千山。顾之遥和他妈一左一右,分坐在顾卫东的身边,好一幅阖家欢乐的场景,羡煞旁人。
顾潮西低头,原来他从小求而不得的东西,到了别人那里,竟然唾手可及。
他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站起身,手隐入衣兜,捏了捏里面的东西。
妈,他在心里暗暗对周行芸讲,你让我来,我来了。但往后的路,我自己走,不会再和这个人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我上我的学,过我的日子,不要他的钱,更不要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