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跟我炫耀来着,结果被彰哥叫走,都来不及要回去。我顺手揣兜了,过过手瘾。”顾潮西又躺下去,“你可小心戴啊,一会要还回去的。”
顾覃拖过凳子,坐下:“你喜欢?”
“我喜欢什么呀,我又用不上。”顾潮西笑了下,又躺回原位,“你怎么突然把头发留长了?”
当注意力没在某件事上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飞快。等他发现,已经记不起顾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留的头发。
被那个小夹子夹住的每一寸都好像是具象化的时光。
顾覃将手里的排针重新扎入顾潮西心口的皮肤,头也不抬:“一个发型而已。”
“如果是彰哥,一天一换都很正常,”顾潮西望着天花板,语气笃定,“但换成你就很奇怪。”
“我不可以换发型?”
“话不是这么说。”顾潮西眨巴眨巴眼,说,“你明明看起来就很古板,认定什么就不会变了那种。”
“现在想变得有趣一点。”顾覃擦掉多余的墨,搭他的话。
陶栩说得不错,和穿孔那种瞬间的刺痛比起来,纹身带来的感觉非常缓慢,起初的时间里,顾潮西甚至毫无知觉。
但图案初具雏形的那一刻起,酥麻混着痛楚开始慢慢渗透,在填充了色素的每一处缝隙 ,无孔不入。
但又远未到需要咬牙坚持的地步。
和顾潮西以往的追求不同,不断扎入他皮肤里的排针从不给予大开大合的疼痛,只是不断绵密地、持续地戳刺,像电击,又有点像当初把蜡滴入刀片划出的缝隙里。
他的灵魂都跟着烫起来,又分不清是因为刺青还是刺青师傅。
顾覃换了个角度,左手掌心隔一层塑胶手套按在他的胸口,也一并压住一处敏感的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