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说完把手里的东西往床头一放,又翻出温度计,把顾潮西的睡衣扣子解开两颗,手伸进去给他夹上。
顾潮西一边胳膊紧紧夹住温度计,端住碗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机械握住勺子,自食其力喂自己喝粥。
喝了半碗,测温时间到了。眼看着顾覃又要伸手过来,他忙着把碗往床头矮柜上一放:“我自己来!”
再让顾覃的手伸到衣服里一次,他保准要再烧回四十度去。
他稍微抬起一些胳膊,将温度计迅速抽出来,又把敞开的两颗扣子系好。
也不太确定睡衣之下的光景因为一瞬间抬手的动作泄露了几分,又有多少被顾覃看去。
转念又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顾覃又不是那种人,他这样的防备反而显得多余又心虚。
顾覃对着窗外的自然光读了体温计,又甩甩胳膊归零:“三十八度二,烧还没退。你自己在家能行么?我下午有个客人。”
顾潮西对他摆摆手:“你号码我记得了,放心去,不用管我。”
顾覃用质疑的眼光盯着他。
他被盯到实在不知道看哪,索性又端起被他放下的碗继续喝粥:“晚上你回来,肯定让你见到活的,行么?”
刚刚半碗喝了快十分钟,这会两口就干完了剩下的,顾潮西把空碗往顾覃手里一塞:“吃饱了吃饱了,你上班去吧。”
顾覃递来两颗药片:“退烧药吃了。”
顾潮西就着一口水,利落吞了。
而后又是一瓶漱口水递到面前来:“把口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