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就静了下来,一时间没一个人再张口说话。
顾覃径直对着人堆里走过去,先拦下张牙舞爪的祝彰,往陶栩那边推过去:“陶儿,你看着他。”
而后又把顾潮西往自己身边拉过来,肩挨着肩。
他的视线往顾潮西的耳朵上落去。顾潮西几乎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头往一边偏了偏,显然是不太想让他看见。
就这么轻微地一晃,顾潮西觉得自己耳垂好像又热了点,大概又有滴血要往下掉。
他下意识抬手去蹭,却被人更快一步地捏着下巴,被迫转了回去:“别蹭。”
就这么一下,顾潮西觉得被捏住的那一点下巴颏突地就比耳垂更热了。
他把下巴微微往上一仰,后撤一小步,逃离了顾覃的掌控。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终究是没再把头转到一边去。
顾覃这下彻底看清了顾潮西耳朵上的伤口。
除夕那晚才打的那个耳洞,此时空空如也,耳钉早都不见,徒留一道纵向劈开的裂缝,血流不止。
场景有些触目惊心,怎么看都是疼的,顾潮西却跟没事人似的,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顾覃扯着顾潮西的胳膊,又把人往身后拉了拉,对一旁吩咐道:“陶儿,去店里找一下医疗箱,然后别出来了。”
陶栩应了一声,转身拉着祝彰往店里走。
祝彰还在气头上,一边被陶栩挟着走,一边不情不愿地扭头喊:“欺负我家小孩儿,你祖宗”
陶栩一拳砸上他的后背,不知哪一姓的祖宗因此躲过一场无妄之灾。
把顾潮西堵门口的有三个人,身上和他穿着一样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