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纹路。
他一边将玫瑰金色缠得顾覃满身,一边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我用你最讨厌的东西把你捆起来,该让你也像我讨厌你一样讨厌我了吧?讨厌我吧,顾覃,讨厌到一辈子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把我当你的弟弟。”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远没有想到,顾覃从未对他提起过那份厌恶的来由,带来的后果经那样严重。
他把最后一截链条在顾覃的背后打了个结,转到前面去看,几乎每一处走势都与漂亮的肌肉紧紧贴合,顾覃整个人被他绑得好像个艺术品。
但顾覃已经双目紧闭,满额冷汗,不知道此时落入了什么样的场景里,浑身打颤,牙关之间撞出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顾潮西一下慌了神。他伸手捧起顾覃的脸,轻轻拍了很多下:“顾覃?”
顾覃不讲话,状态仍在肉眼可见地变差。
顾潮西的手抖着,不停地在顾覃的侧脸轻拍:“顾覃你怎么了,你别演戏吓我,不像。”
但彼此心里都无比清楚,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扯谎骗他,顾覃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更不用说用拙劣的演技,博取一点可怜的同情心,以此让他停手。
顾潮西彻底乱了,讲狠话时强忍着咽下的泪,此时却因害怕而再次汹涌,将他的眼眶熏得潮湿。
他伸手去顾覃身后,手忙脚乱要给他解开身上的链条。可明明是他亲手打上的结,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变得怎么都解不开。
泪水从眼眶里狂奔而出的那一刻,顾潮西承认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个只会把事情搞砸的小孩。
妈妈住院没法替他买单的日子里,是顾覃帮他兜底。而现在他把祸惹到顾覃头上,就没人再替他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