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转看向仍在和茅草作战的徐元礼,“那天晚上你是一直在水里?”

徐元礼点头。

“你没看见他的船是怎么消失的吗?”

“我只看见你。”

何霜被他不经意的情话“中伤”,好半天忘了自己提问的初衷,还是徐元礼察觉到她的沉默,忙碌中低头看向她,“你想到什么?”

何霜顺手从旁边摘了根狗尾巴草,叼进嘴里咀嚼了片刻,忽然觉得没味,于是冲徐元礼勾了勾手指。

徐元礼朝她递了个疑问表情。

“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徐元礼放下船桨,神色好奇地倾身前往聆听。

何霜一把勾住他的后颈,徐元礼站立不稳,眼疾手快出手撑在何霜头靠的船板上,两人鼻息相闻,呼吸都很不稳。何霜目光定定地看着夕阳的霞光从徐元礼头顶蔓延至下巴、颈部,他整个人都是橘色的,可爱到令何霜心底止不住地滋生出一股“暴力”的想法,想用大力把他搓圆揉扁。

最终,何霜却只是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手用狗尾巴草在他脸上来回逗引,若即若离地流连,她很享受这样的乐趣。

直到狗尾巴草被徐元礼一把揪住,毫不客气地被扔去河里,何霜一下子失措,探头想去捡回来。

徐元礼没给她这样从容的机会。

船体摇曳,因为徐元礼刚刚撑船的手此时托在何霜脑后。

明明已是夕阳天,半点热度没有,何霜却觉得如入三伏天,热浪袭人,徐元礼真是胆大包天。

第一章 70

、真相

寒食节后一天是清明节,江南地带,气候完全应了那首关于清明的诗。明明前几天还阳光明媚的天气到这一天却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何霜作为客人,原本不适合随徐元家人上坟拜扫。因为徐元礼那位蒋姓的曾外祖父没有其他后人,都是徐元礼每年独自上山拜祭。想到何霜已不算是外人,加上这位曾外祖父生前就一向对那边的事务很狂热,徐元礼特别征求了母亲的同意,带了何霜上山。

徐元礼这位曾外祖父葬在东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