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微说,“我们家老先生说了,你一日不把人送走,元家就一日会盯着你府上。”
“对,”徐致接过话头,“你今日在镇上论道说的那些话,不仅元家人不信,老先生也不信。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连我二人都不能说?”
徐元礼放下茶杯,“母亲说她寒毒入侵,须泡足七日药浴方能好转,这便是打算。”
“得了吧,同样一套话,换我表姑说能有说服力,你徐元礼可不行。”蒋斯微道,“何况那边来的人,身体有个什么毛病需要我们救?没准你把她送回去她还好得更快,郭先生手记里写的还不明白吗?舟口镇比外边可落后太多了。”
徐致点头附和,默默盯着徐元礼。
徐元礼任由面前二人探究,道:“你们有话直说。”
这话过后,徐致和蒋斯微互相交换了眼神,最终,由徐致代表发言:“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暗门有想法?”
“先声明!我们三个自幼一同长大,你若真有想法,我们绝无异议。”蒋斯微急道,“说实话,这两天要不是元家人看得紧,我也挺想去暗门看看的。以前那些老人记的、郭先生记的,同一件事,记载都不大一样。问你呢,你就说跟郭先生记的差不多,再差不多它也只是白纸黑字,是死东西啊。”
耐心听完蒋斯微的话,徐元礼目光转向徐致,“你也想去?”
徐致神情犹豫,被蒋斯微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才点了点头说:“想。这世上的稀罕事,有机会见,当然要亲眼见。”
“老先生的嘱咐和禁令呢?”徐元礼不动声色道。
“呵,”蒋斯微嘲讽一笑,“你若问老先生本人想不想看,恐怕他真心也是想亲眼一见呢,毕竟是行将入土的人了”蒋斯微话说到这里,被另两人眼神警告不说,自己也意识到不妥,及时住了嘴。
“老先生那边还好,关键是元家人。”徐致面露愁容,“昨夜他们不是跟踪元礼,差点就要见到暗门吗?”
“也是他们没这种命,人都到了,还没见着……”
“镇上这些内事暂且不提,”徐元礼及时打断二人的闲聊,“今夜去暗门,有一些新发现。”
“新发现?”蒋斯微讶道。
“出门之前,我已先行做了记录,”说话间,徐元礼从腰间拿出册子,摊开放在灯下,“其中,有一处是确定的事实,有几处是猜测。”
徐致和蒋斯微瞬间凑作一堆,飞快浏览徐元礼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