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月叹气,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帷幕:“其实是我戴着帷幕说话太闷了,但在外面又不方便摘下帷幕,甲板后面没什么人,我想去那边透透气。”
眼下虽然不是饭点,但食堂里仍旧有人来人往。以花铃月的那张脸,如果大咧咧露在外面,确实会惹来不少麻烦。
张雪霁想了想,觉得花铃月也说的有道路。但他还是没有动,持续警惕的盯着花铃月:“那你自己去透气不就好了?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再说了,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如果单独相处被别人看见又误会了怎么办?”
花铃月掩藏在白色帷幕后面的美丽面孔,实在没能维持住风度,相当无语的抽了抽面皮。
她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和我传误会是中洲多少男修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你还觉得你吃亏了吗?”
“那怎么行?!”张雪霁往后退了四五步,振振有词,“我有意中人的,万一让她听见这些流言,以为我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怎么办?这对我的名声多不好!”
花铃月深呼吸了一口,在心里默念了八百遍的我不生气,却仍旧无法克制自己越捏越紧的拳头。如果不是考虑到种种原因,她现在这拳已经砸在张雪霁脸上了。
张雪霁瞟了眼花铃月逐渐握紧的拳头,干咳一声,别过头去装模作样的看水果。
花铃月深呼吸,缓慢松开自己的拳头:“只是问你一些私事,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如果真有人嘴巴那么多,我会让他闭嘴的。”
当然,张雪霁知道,花铃月所说的‘闭嘴’可不是美人娇滴滴气冲冲的喊两句‘你别说了’之类的。
毕竟他是观看过花铃月试剑大比现场的人。
别的琴修以琴入道,是琴音摄魂。
花铃月以琴入道,是用她那把本命长琴把对手脑袋砸开瓢。
两人走出食堂,往甲板后面走去。
琵琶担心的在袖子里扒着张雪霁手腕,张雪霁摸了摸琵琶脑袋,低声:“没事。”